东方未央双掌挥出,真气逆转而回,护住二人周身,逐渐飘然落下。瞧着轻飘飘不出奇,实则落地扔带着余力,她还好说自有内功护体,但孟康却只觉得落地时两脚发麻,一个不慎跌坐在地。
“哈哈哈哈,无尘老兄,你近来收的徒弟实在是……”这讥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深沉而又粗豪,孟康听了这声音,心中所想想那人定是个长髯大汉,却未曾刚一抬头,前方便站着一相貌平平,却满身文雅书卷气的男子,年龄与孟康相仿,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老成之感。无尘似与那人老相识了,听了此话也不气恼,只转身将孟康扶起,随之说道:“此言差矣,画中仙莫瞧不起这小子,他只半月便学会了老道门下的七星步法,这份天资实属罕见啊。”
画中仙俩眼瞪如铜铃,满满的不信,却又对无尘老道似极为信任,并不曾出言质疑。
孟康望着前方,有四章桌台,旁边都站着一人,他对眼前这几人并不眼熟,连在江湖道上的兄弟们也未曾提起过有怎么几位。
但与无尘像是熟人,他又不好不给面子,不管对方年岁几何都一一施礼,口称前辈。画中仙点了点头似十分满意,笑道:“嗯,青年才俊,彬彬有礼,也不算老兄看走了眼。”
无尘不予作答,只呵呵一笑,抬手为其介绍,摊掌向前,道:“这位长髯老兄,乃是庐中四仙之一,名曰画中仙。”
孟康赶忙施礼,画中仙连连摆手,称道:“别,你可千万别以为讨我欢心,我会放你一马。”
孟康只是摸头傻笑,不曾多说什么,过了片刻无尘便让他一一认人,孟康闻言从左至右一一望去,摆着四张桌子,桌儿上摆了琴棋书画四物,桌后分别站着三男一女,相貌各有特点,除那书生之外,其余三人皆面无表情,瞧不出一丝情绪变化,像极了木头人。
这四张红木桌上各挂着四张牌子,写了四人姓名:凌波、棋痴、丹青生,画中仙。
孟康一一观察,四人相貌各有特色,最引孟康注意的便是凌波,瞧她长相与孟康年龄相仿,但其人却透着一股轻灵之气,皮肤白皙如雪,目若秋水,穿了一身湛蓝薄纱裙,像极了天上的仙子,怀抱着瑶琴一把,仔细擦拭。
她透着一股轻灵之气,皮肤白皙如雪,目若秋水,穿了一身湛蓝薄纱裙,像极了天上的仙子,却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孟康见了她,心道:“真像是水仙修成了人形,美……真美……”
无尘见他目光呆滞,口中不断吞咽口水,他自觉丢人赶忙拍打孟康的肩膀,轻咳一声,道:“康儿,还不行礼?”
孟康这才反应回来,一擦嘴边儿口水,恭恭敬敬地施上一礼,孟康见了她心中最是欣喜,这一礼比之向画中仙施礼不知认真了多少倍。
凌波一言不发,双眸不离瑶琴,不知何时落下的半点灰尘,都忙不迭地执袖轻轻擦去。
孟康忍不住抬手擦汗,面儿上有些尴尬,但她却丝毫未见察觉,过了片刻将弦上纤尘擦去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孟康,不苟言笑,义正言辞道:“待会儿小心些,弄坏了它便用你的筋来做弦。”
孟康嘴上连称不敢,但在心中却十分无奈:“如此美人也喊打喊杀啊……”他虽脸上只傻笑作陪,但其实他平生最讨厌被人以生死威胁,对她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甚至有些敌视之意。
无尘听闻此言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了,凌波妹子还是如此爱琴。”凌波又是一言不发,仔细的观察手中瑶琴,连半个字都不吐露。
凌波冷哼一声,不顾左右只轻轻擦拭手中瑶琴。孟康也懒得多看她一眼,只又向旁边看去,但见棋痴其人五六十岁,身着锦衣华服,金冠玉袋,手上拿了两枚棋子,冷眼冷面,他看了一眼孟康微微一笑,瞧着比哭还难看,说话的声音也是冰凉凉的,但却能觉察出其人不错:“小兄弟,我乃棋痴,今日你我对弈一局,你若赢了我,我便送你一套上好的棋子。”
此人说话十分中听,又不似凌波摆前辈架子,放言威胁,孟康对其人印象甚佳,他拱手抱拳,谦道:“前辈棋数天下罕见,小子岂敢妄言取胜,在前辈手下不输得太惨,便算小子走了好运。”
棋痴抚掌大笑,称赞道:“真有几分大家风范。”孟康连连附和,随后又向第三桌看去,这位便熟悉的很了,便是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就在一旁讥笑自己的画中仙了。
画中仙一摸下巴,将手中折扇打开,放在脸旁轻轻扇动,笑道:“嘿嘿,贼小子,你这双眼睛毒的很,不知你能否画好一副绝山艳景啊?”
孟康闻言,笑道:“前辈画功仅凭手上的那副折扇便看出,其山水之间暗伏杀机,落笔之处苍然有劲,没有几十年的苦练可拿不下来,小子画的东西也只是能博君一笑,与前辈所画大作实难比较,还请前辈莫要讥讽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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