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冬,见韩冬示意让自己来讲,嗔怪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等方远之开口,轻声说道:
“汪家父子上次算计不成,此次应会暂时消停,全力办成全家班之事。请我们前去,也只是以自己之心揣测他人,担心有人破坏此事而已。”
看韩冬微微点头,知道自己与其所想一致。这才继续说道:
“毕竟让我们处于明处,他也能安心不少。我们只管放心过去。只是方家大伯如果有意设擂,却需防他来破坏。”
方远之听到之后,连连点头。对越心馨的分析很是认同,见越心馨说完。便开口说道:
“年前汪直所说,让江流等人传了出去,村中青壮都非常意动。私下联络准备设擂投军之事,只怕真需筹措此事了。还要烦请心小姐帮忙拿个章程才好!”
方远之已对越心馨玲珑七窍之心极为信服,言辞之间满是恳切之意。
越心馨转头对方静小声说了几句。听完,方静笑着说道:
“大伯放心,前日心馨已给雨蓿去信。村中若有人愿意从军,可以到上将军越月帐下。这点倒不需大伯烦恼,只管组织人员就好!只需注意方静是在上将军麾下!”
说完自己也觉有趣,一阵大笑。方远之这才心安而去。
大雪之后,连晴数日,正合村民们新春节庆之后走亲访友。
初五一早,方静就将越心馨拉上了韩冬驾好的牛车。车行到方远之家,方静两个侄儿早欢天喜地等候在门口。
将两小接上牛车,方远之带着两个儿子,与江流一干青壮,跟着牛车向大坪村而去。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七里乡雪后正是这般风景。迎着暖暖的朝阳,众人一路兴致颇高。
走在车外的方远之,不时遇到同去大坪看戏的相熟之人。汪直的计谋到底借势而行,结果不会太差。
两村相距不远,谈笑之间就到了大坪村。
戏台搭建在汪直家门前。一块大大的空地上,人流涌动。戏台两旁应景插上的几面彩旗,迎风飞舞。
年节刚过,加之乡野之中最喜热闹,人人都笑逐颜开。小商小贩借此机会,也小赚了一把。
汪家考虑的异常周全,正对戏台架起高台,整齐的摆放两排太师椅。这是预留给贵宾的座次。
高台左右,早已挤满了看戏的人群。贴近戏台都已经有人用小凳占住了位置。
汪直亲自迎候众人,迎接的人中,却没有看见汪明的身影。
汪直看见众人,连声抱歉,说道:
“方老弟大驾光临,不曾远迎,却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可是为你在高台之上留了两个座次。为了此事,可是得罪了县爷,这才从其随员位置中克扣出来。”
迎来送往之人很多,汪直说完,让身边之人为方远之领路,又去招呼别人。
越心馨见方远之神情略微扭捏,已知他心中所想。这么多人,只有两个位置,却是不好分配。主动说道:
“不碍事,方大伯带两个孩子上去就好,我与方静到前面找个位置!”
也不多说拉着方静,随韩冬向人群而去,江流赶紧跟上。人群之中多有议论全家班之事,三人这才明白,这全家班的来历。
越洛之地流传一类戏种,很受两国上下的喜爱。全家班于五年之前创立,班内之人个个样貌不俗,唱作具佳。
全家班成立之初,得越国四王子越慕照拂,在越国大都南京一唱而红。近几年来,游走于越洛两国之间,很是受人追捧。
班主全凝霜花容月貌,歌舞双绝,向被称为越洛第一美人。
据传四王子乃其入幕之宾,等闲之辈也不敢招惹。乡野之中,口口相传,反让全家班闯下一个大大的名头。
三人紧随韩冬而行,韩冬若有所感,向人群之中走去。待到四人站定,却是已到了场内中央。
场地之上,不说人山人海,但也是摩肩接踵。只是在这里却奇异的空出一块,人群只在周围拥挤,却不过来。
空地之上只站一人,此人只比韩冬稍矮。一身灰布长衫,脸型削瘦更显轮廓分明。双眼闭合之间,犹如闪电。全身骨节极为宽大,宛如精铁浇铸而成。
身后斜挎一长条布袋,约有丈二长短。虽只是随意静立,满身肃杀之气,如一杆迎风招展的铁血大旗。
在他左右,还有十数条昂藏大汉隐于人群周围。人群为其气势所慑,不敢离他太近。
四人刚一走近,灰衣人回头望来。眼光之下,越心馨、方静及江流三人只觉,这本是初春寒流之时,此人目光却仿佛蕴含滔天的热能,让人全身都有发烫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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