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似与自己有关,却实在不知是何关系。
房内之人感官敏锐之极,韩冬心中只是一跳,这人已有所觉,“咦”了一声,声音提高一线,说道:
“想不到这乡野之中,还隐藏真龙。不知是哪位高人,长虹!快请进来让为师见见!”
韩冬缓步而来,已是凝神敛息。常人若是目光不见,绝不会感到这里还有一个人。这人却能感知韩冬武功深浅,当世绝顶高手之中应有其一席之地。
韩冬听到房内之人的话语,心中战意越发沉凝,融为一点,压抑在心底深处。只等交手之时,猛然爆发。
燕长虹也是惊奇的看了韩冬一眼,在他心中,师傅武功已至不可测之境。眼前之人,能安稳走到门口才被发现,这是以往从未有过之事。
而自己就是相信师傅武功,才带着韩冬走到门口,也没给屋内之人打过招呼。
韩冬在他心中的等级又提高了不少。
燕长虹推开虚掩的房门,很是素雅的房间,不大。四处能见翻新的痕迹,应是专为戏班修缮过。屋内出乎韩冬意料,有三个人。
一位葛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床前,正为躺在床上另一男子针灸。
葛衫男子,束发道簪,脸型古拙,色泽如玉。举动之间意蕴隽永,神采奕奕的双眼望过来,带着一股飘逸的气息。
只从外表,实在看不出其年龄。韩冬面对此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之感,一股如同在梦中见过的熟悉油然而生。
这人身边站着一名年轻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虽满面寒霜,却无损其倾城之貌。女子只是安静站在那儿,带着一股雪中寒梅,冷对风霜的气质。
床上躺着之人,气息全无,难怪韩冬站在门外也没有察觉。
女子应是燕长虹的师妹,葛衫男子就是两人的师傅了。
葛衫男子看着韩冬,眼神之中露出欣赏之意。开口说道:
“小兄弟是我所见过,最是出色之人。只在这般年纪,武功就已登峰造极。只怕世间难有抗手。老夫全念师,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赐教?”
全念师话一出口,燕长虹与白衣女子,脸色齐齐一变。在两人心中,全念师就如神人一般。追星拿月也不在话下,平日畅谈天下英雄,只有寥寥数人在其眼中。
就是对自己两人,虽得意其资质天赋不凡,却也是贬多褒少,多指不足之处。现在却对乡野之中偶遇的青年如此推崇。
韩冬虽是率性之人,却非无礼之辈。微一颔首,脚尖在地上写道:
“在下韩冬,只是见燕兄武功高强,见猎起心才跟随而来,并无他意!”
整个房间地面之上,铺设水磨石砖,光滑平整。在韩冬脚下却如平常沙土一般。字迹圆润,如琢如磨。
字如其人,见此字体,全念师眼神之中更露喜色。已知韩冬只是说话不便,其余与常人无异。点头说道:
“韩小兄已是武道翘楚,只怕就是老夫也有不如。武功一道,最忌闭门造车。不经生死一线的搏杀,也不可能登临绝顶。小兄弟也应是久历战阵之人,恕老夫孤陋寡闻,却是没有听说过。难道兄弟就是本地之人,从来没有离开这乡土之地?”
韩冬脚下一抹,地上光滑如新,字迹已去,从又写道:“生死之间,为人所救,前尘往事,却记不清了。”
前番地上写字,视砖石如沙土。燕长虹自认不论笔力如何,自己也能办到。
但韩冬此刻脚下只是随意一抹,就将刻字的砖石抹平。只怕自己力有未逮,极难如他一般举重若轻。
全念师见到地下所写,长叹一声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兄弟是有福之人,机缘之下,一切都会明白。说到这里,还需向小兄弟言明。我们三人到此,是有一件要紧之事,比武却需要压后。此事罢了,我们在洛国大都静候小兄弟大驾。到那时,再与你交手一番,却是无碍了。”
韩冬本是见猎起心,发现对方确实有事,不愿动手,也没有再提此事。见躺在床上之人生死难辨,想到越心馨的医术。又在地上写到:
“在下有一同伴,医术甚高,可以请来为病人诊治一番。”
人与人之间非常玄妙,韩冬只觉对方可亲,愿请越心馨帮忙过来医治。全念师也对韩冬有亲近之意。只是关系重大,不便让他人得知。连连摇头,坦言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床上之人,虽是亡国之人,却也可说是一国之君。身份不宜让人知道。”
见韩冬点头,又继续说道:
“小女凝霜在汉水救下他之后,发现他身受重伤,加之寒气入体,命悬一线。这才让小徒长虹快马取来救命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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