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不思饭不想,睡觉不安生,往往待在那儿一发呆就是一夜,满桌菜肴,拿起筷子就放下,吃也不吃一口。
就跟得了相思病似的。
整日里只知道在那个还没有废弃的婚房里头发呆。
墨泠是真的害怕他家王爷会变傻,可他不敢说,凤晋衍不许说,他哪有胆子。
“还不快走!”她寒声,也不想拖沓下去,提着墨泠的衣领子,没入黑暗之中。
阿烈眸色阴沉,视线落在那两道消失不见的身影上,很是诡异这般出神入化的本领,绝对在他之上,他们完全可以联手反杀,为什么要逃走?
“出什么事情了?”
沈镜衣聪明赶了过来,问道。
阿烈摇头:“有人打这雪狼的主意,不过人已经走了,今夜属下在这儿守着吧,毕竟是要送给太后的礼物,若是出了差错,咱们担待不起。”
“好。”沈镜衣没有多说什么,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清香,就跟栀子一般。
……
楚云轻提留着墨泠的衣领子,咬牙:“凤晋衍混这么惨,需要偷一个商贾之物?”
“娘娘您不知,那不是寻常东西,是雪狼。”墨泠解释一句,早该脚底抹油,可偏偏被楚云轻抓着了,这哪里逃得走啊。
他欲哭无泪。
“雪狼有什么稀奇?”
“这种狼,世上稀缺,是隐族圣女所饲养,传闻可通阴阳,也不知道这沈家公子哪里得来,沈家要送给太后当做礼物,就跟您当时被迫冥婚是一样的。”
墨泠提醒一句,楚云轻当初冥婚作为阴嫁女,是为媒介,用来给凤晋衍招魂,而如今这雪狼是一模一样的效用。
“我知晓了,原来是这般。”她轻声道,摩挲着手背,心底想了许久。
太后一心一意想要复活凤晋衍,按理来说,他们该是一路的,可是凤晋衍却不想太后这样做。
墨泠又多嘴了一句:“其实人死哪里能复生,招魂回来的,多数就是傀儡了,属下早前可是见识过的,招魂回来的人,多数成了六亲不认,只认将其复活之人,像咱们王爷,往后成了只会杀人的工具,怕是连王妃您也不认得。”
“是这样吗?”楚云轻算是清楚了,难怪凤晋衍要阻止这雪狼入宫,可他这般偷不觉得目标太大么。
她抓了抓下巴,思索了半晌,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王妃,属下可以走了吗?”
墨泠只想着快些溜走,不能继续再留着,不然他会忍不住把自家主子过得凄惨无比的生活,添油加醋告诉她了。
楚云轻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而此时藏在暗处的某人,目光灼灼,凤晋衍视线一刻不曾离开过楚云轻,这该死的女人在外头是畅快了。
怎么一点儿都没有想起他呢?
凤晋衍的目光追随着那丫头,心底不是味儿,从楚云轻离开那一刻起,凤晋衍便已经想清楚了。
对于楚云轻,他,势在必得!
他只是不清楚这小猫儿的心思,而如今沈镜衣的出现,给了他浓浓的威胁,凤晋衍才不会撒手真的让她离家出走了。
他会好好看着她!
……
楚云轻对墨泠不感兴趣,但对那只雪狼倒是有几分感兴趣,楚云轻回去客栈,又换了一身衣服,这大半夜折腾地很,他佯装是起夜去了一趟后院。
阿烈守在一侧,看到楚云轻来了也只是笑笑。
“这怕不是野兽吧,大晚上还叫唤?”楚云轻凑近了一步。好奇无比。
阿烈愣了一下:“大半夜的,小楚兄弟怎么还不睡呢?”
“被吵得睡不着,这怕不是一只狼吧,这声音,跟我在漠北听到的很像呢。”楚云轻旁敲侧击,她以为阿烈会隐瞒,可谁知道,阿烈亲自将那黑布给她掀开。
阿烈说这世上,还没有多少人能见到这般雪狼。
通体雪白,唯独一双眼睛是鬼魅的紫色,看着像是狐狸,又像是狼。
雪狼眼神很是警惕,眼底还有一丝傲慢。
被关了这么久,也不减半分野性,他们靠近的时候,雪狼龇牙咧嘴,一副要撕咬的表情。
“瞧见了吧,小楚兄弟,大开眼界吧,我们也是偶然所得,要敬献给大夏太后。”阿烈轻声道,将那黑布放下来。
楚云轻听到雪狼一声委屈的叫声,它拿着爪子在那儿挠着,好像在宣泄心底的不满似的。
“是挺奇特的,像是一只狐狸,不过这般凶兽送给太后似乎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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