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你还知道这些天不在府内,我都急疯了。”
略带哭腔的尾音。
缩在他怀里,被他压得有点难受的楚云轻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哭了吧?至于嘛,凤晋衍。”
“昨夜染了风寒,可惜佳妻不在怀,没人照顾我。”他嘟囔一句,一副委屈的样子,柔弱地跟一阵风能吹走似的。
楚云轻将他的脑袋板了过来,揭下那张面具,他似乎也很疲倦,眼底里还有红血丝,说话声音沙哑了一些,她伸手抓着他的脉,很正常啊,除了有些上火之外……
“受了风寒?”楚云轻眯着眼眸,“那该吃药才是。”
“你不在,不想吃。”凤晋衍轻声道,“不如搬回来住吧,轻儿,七王府不能没有女主人。”
“来,我这儿恰好有一粒药丸,保证药到病除,专治风寒。”她从袖子里拿出一粒药,攥着男人的下巴,凤晋衍没来得及阻拦,女人已经撬开他的唇瓣,将那冰凉的药塞了进去。
要你装,就好好吃这药吧!
已经承受过一次楚云轻的“治疗”,他自然不敢胡来,此番抿着唇。
“要我吃也可以,但这样没有药效,我想唯有此番……”凤晋衍眨巴了眼睛,忽而凑了过来,他的唇瓣,附上楚云轻的唇,蓦地撬开她的嘴。
苦涩的药味在她的嘴里弥散开来,这药丸是用来整人的,吃下去倒是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三天之内嘴里苦的很,吃什么都会苦,散不去。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男人,吐掉嘴里的药。
可是凤晋衍扣得死死的,就不许她闹腾,一颗药吃完了,楚云轻绝望地挠着他的脸颊:“我恨你!”
“娘子,良药苦口……”
凤晋衍一脸无辜,暗自忍着笑实在难受地很。
楚云轻欲哭无泪:“现在吐已经来不及了啊,苦死了……”
“这不是风寒药?”凤晋衍笑言,抱着怀里这个暴躁的轻儿,给她倒了一杯水,虽说嘴里苦的要死,可是心底却是美滋滋的。
楚云轻猛地灌了好几口水,暗自吐槽,这老男人的浪漫,还真是要不起!
“你替姓沈的泡药浴,可有解他的衣裳?”凤晋衍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被这苦味拉回了现实,他的手扶着她的腰肢。
那般看着她,楚云轻愣神:“你觉着呢?”
还姓沈的,这敌意慢慢的称呼,快要给她笑死了。
凤晋衍当真觉得她是万人迷,倾国倾城,那种一回头就能迷惑众生的存在吗?
“若是有,为夫废了他!”凤晋衍凝声,语调冰寒,似乎真的要把沈镜衣给废了似的。
楚云轻噗嗤一笑:“自是不会,不过我很奇怪,他出生北地,应该自小承受的住寒意才是,为何这般惧怕寒冷,还有他生母明明是北寒的女将军,怎么体内有一股热的气息。”
这些是楚云轻想不明白的,按道理来说,不该有这种气息,那股气息压制着沈镜衣体内的血脉,使得他的脉象跟死人一样。
“我早些年听说过那位沈夫人,在战场上遇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候我不是主帅,她战功赫赫,只身横渡北江,突袭东耀背后,可惜这些年深居简出,自嫁入沈家,便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凤晋衍说,就算是北寒邀她回去,她也不曾动摇。
沈家夫妇感情很深,可是沈镜衣出生之后,便被主家沈老夫人给带走,养在归鹤堂里头。
总之沈镜衣的一切,也透着怪异。
“别想了,你只替他疗养,其余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儿。”凤晋衍伸手,替她揉太阳穴,指腹轻柔地滑过。
倒是舒服的很。
楚云轻愣神,被捏的实在太舒服,眼皮子缓缓耷拉下来。
“不许睡,今晚跟我回王府。”凤晋衍凝声,温香软玉不在怀,他连觉都没睡好。
怀里的人儿嘟囔着,已经是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我要……睡觉,走啊……”
凤晋衍抱起她,从客栈离开,夜已经深了,路上还有行人三两个,男人微微蹙眉,她好像重了一些,比之前胖了?
他伸手,捏了捏楚云轻的腰际,倒是没多少肉,跟着往上,捏了一下。
啪——楚云轻蹙着眉头,拍掉那爪子:“别闹,不许再吵我,不然我阉了你!”
她狠狠的道,男人身下一凉,嗤笑。
……
泡的一身轻松的沈镜衣,迷迷糊糊醒来,阿絮都伺候好了,替他更了衣。
沈镜衣起来,再没了睡意,他踱步到了楚云轻的房门前,里头灯已经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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