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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洞天消弭,面具破碎,露出了一张长须龙脸,他捂着头惨叫,心知不妙,身子一转,便落入土中,瞬间远去!
陈错这次也不阻止,任由其人来去。
“既瞧不起凡尘,日后便给凡尘当牛做马。”
陈府中,陈祎抬头看天,骤然一指!
玉带当空盘旋,走出一人,怀抱玉璧。
刹那间,光华四散,照耀长安,城池之上的诸多裂痕,人心之中的纷争慌乱,在这一刻尽数消弭,一如往昔。
“完璧归赵。”
待得做完这些,玉带彻底消散,长安骤然寂静。
地下的龙脉骤然暗淡,长河之水隐隐迟滞,先前显现的诸多身影逐渐暗淡,没入水底。
徘徊于城池上方的香火烟气骤然凝聚,化作一道光辉,朝着陈府之中落下,径直没入了陈祎身躯,却不入内,而是凝结于与陈祎重叠合一的陈错身上,化作一个窍穴!
咔嚓!
破碎声中,陈错心有所感。
“果然如此,这西行之事,其实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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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皇宫之内,李世民见玉带消散,光辉落于城中,连忙道:“速速探查,那是何人府邸!”
待得仆从领命离去,他扫望长安,面露振奋之色。
“易乱为治,必待非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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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学会了吗?此法诸世皆可行之,但切记,遇到‘崇皇’二字,便需得立刻退避!”
身形自陈祎身上脱离出来,陈错凌空踏步而上,先是目光扫过陈光蕊夫妇,最后落在陈祎身上,轻轻一笑,道:“若是没学会,也不打紧,日后慢慢熟悉。”
“您是……”陈光蕊见着陈错的面貌,心中电光一闪,急切走上前去。
这些年,他一路成长,却也没有忘记当初在东海遭遇的种种,再加上一直未能见到母亲,照顾自己的婆婆,也在前些年离去,但在走的时候,那位婆婆还是留下了几句话,内有暗示。这些年来,他暗中思量,有两个大致的猜测,只是难以证实,今日得见,又怎么能忍得住?
只不过,他一句话尚未说完,陈错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空荡荡的院墙,陈光蕊怅然若失;殷温娇却顾不上相公的情绪,一颗心都挂在儿子身上,她方才推开了门,就见得自家儿子浑身泛光,手捏印诀,而后玉带擎天,力挽狂澜!
这般场面,别说殷温娇以前没见过,就算是想,都不曾想过,哪怕再是望子成龙,也不会想到,儿子有堪比仙人的手段!以至于这会心情复杂,既有惊骇,又有担忧,却也存着一份与有荣焉。
可等见着那离去之人,看着满脸迷茫的儿子,她这满腔念头,又都化作了担忧与心疼,一把将陈祎拉过来,搂在怀中,不住安抚,低声哭泣。
“我儿莫慌,为娘在此。”
“娘亲,我无事。”陈祎回过神来,压下心头思绪,感受着那存于心底的咒文术法,看着天上正缓缓消散的玉带光辉,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随即他看向陈光蕊,踌躇了一下,道:“父亲,方才那人,你是不是认识,他自称是……是我先人。”陈光蕊的异状被他看在眼里,这才有此一问。
“他真这么说?”陈光蕊沉默片刻,才道:“其实为父的身世……”
可惜,这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已是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紧跟着就是一个尖锐的嗓音传来——
“圣人有旨,宣陈祎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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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亦深恼佛门之患!甚好!甚好!”
御书房中,李世民听了陈祎的一番论述后,夸赞连连,旋即就道:“实不相瞒,朕对此事,亦多有忧心。”
陈祎一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陛下既然担忧,为何不加以制止?如今朝野处处皆有礼佛之人,佛门一声令下,僧众信徒之众,难以想象!”
“朝中之事,并非那般简单,掣肘甚多,朕为皇帝,但要治国理政,也要有人帮衬,总不能把相关之人都给撤办了,那说不得要重演杨隋旧事了!”李世民点到即止,并不明言,他知道陈祎这等官宦人家的子弟,定然明白言外之意,所以话锋一转,“有鉴于此,朕知晓要破佛事之影响,还要对症下药,要以理服人,要让人哑口无言,要让那佛家之说真个成为一家之说,而不是世之真理!为此,需要有人前往西方,将所见所闻记述下来,探明佛门之法的根本,既不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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