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
刘闯沉默了!
仔细想想,那天荀旦虽然出口伤人,有不对之处。可刘闯做的,也确实有些过分。
“那……”
“不要这、那的,晚上我让元胤带她过来,你要好生安抚。
别路上没有遇到麻烦,到了你这里却吓出病来,那你将来可就不好与你那丈人交代了……”
刘闯点点头,表示明白。
郑玄把他教训了一顿之后,突然话锋一转。
“孟彦,我听子邑说,你欲推广纸张,修撰典籍?”
“啊……是有这回事。不过,子邑所造的左伯纸,造价太过昂贵,而且耗工太多……所以我让他另造纸张,准备在批量完成之后,再开始操作此事。但这件事,耗工甚大,绝非旦夕可以完成。而且需要从各地收拢典籍,我虽然让子方着手准备,但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
郑玄脸上,露出一抹赞赏之色。
“孟彦有此心,我心甚慰。
这件事,单靠你一人,恐怕也难以完成。
我把你这个想法,与幼安和根矩说了一些,他们都表示愿意为此事出力。他们可以把他们的藏书,全部交与你来负责,包括我的藏书,也一并借与你。不过,你在高密屯田,虽说是为百姓思虑,却终究是太过繁杂,坏了原有的幽静。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借我一个地方?”
“啊?”
“当年,我在不其南山著书授徒,也是我生平最快活的一件事。
高密如今不复安宁,而你在不其也站稳了脚跟。所以我想让你把南山送给我,用来修撰典籍,你看如何?”
刘闯闻听,有些羞愧。
他只想着发展高密,却未曾想,如此一来却打搅了高密的安宁。
不其……
刘闯二话不说道:“既然老大人有此吩咐,闯焉敢不遵。”
“那就好……不过你也不必急于操办此事。
我估计这件事要真正开始操办,还需一些时日。而且你不其那边也在移民,最好等稳定下来,我再过去。这样吧,明年开春,我会迁至不其南山。在此之前,你尽量把事情准备妥当。”
“喏!”
刘闯听罢,拱手应命。
当晚,荀匡带着荀旦,又重回别院。
看上去,小丫头这两日的确是没有过好,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
站在荀匡身边,小丫头甚至不敢与刘闯正视,畏畏缩缩的,一个劲儿往荀匡身后躲闪……
“兄长,我这两日公务繁忙,冷落了你。
听老大人说,兄长有意助我一臂之力?若真如此,闯感激不尽。”
没有发火的时候,这大坏蛋看上去倒是挺亲切,脸上的笑容也挺憨厚。
可是一想到那日刘闯一刀断树,横眉怒目的模样,荀旦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往荀匡身后有藏了藏。
荀匡如何不知道荀旦的反应,可是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强笑一声,“此家父所差,匡必当尽力。”
刘闯看着荀旦那畏惧的模样,也有些头疼……看样子,那天的王霸之气太过强猛,让这小丫头受了惊。
刘闯搔搔头,站起来走到荀旦身边。
上次,他没有仔细打量这小丫头,而今仔细看,发现这小丫头虽然蛮横,姿色却确实不差。
“荀娘子,那日我也是一时气急,你莫怪我。”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荀旦却忍不住哭了。
明明就是你这大坏蛋不对!
我好心好意为你着想,你却跑来凶我……
荀旦越想,越觉得委屈,哭得也就越来越厉害。
把个刘闯闹得手忙脚乱,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他朝荀匡看去,却见荀匡眼皮子一耷拉,两只手抄在袖子里,好像在魂游物外。这家伙摆明了是要我难看……偏偏,刘闯又不能发火。
“荀娘子莫哭,莫哭……我以后不凶你了,好不好?”
可是他越劝,荀旦就哭得声音越大。
那眼泪好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往外流,哭得刘闯这叫一个难受,冷汗淋漓。
“胖子,你在欺负谁?”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声音,就见吕蓝蹦蹦跳跳的走进来。
刘闯心道一声不好……那日荀旦那么骂吕蓝,她现在看到荀旦这副模样,肯定会开口讽刺。
如此一来,荀旦又岂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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