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与李姑娘果然是有缘!”
面对过分热情的盛九朝,李霜澜倒没有因为遇见了“故交”而欣喜,她只听到了一句话,就是她的爹爹李元青,有可能是宫里的御医。
李霜澜转头就走,扔下还在喋喋不休的盛九朝,返回烈亲王府,找她的姐姐蓝鹤鲤。
她回到王府时,正巧萧洛也查找到了弓箭的来历。
“这是前朝制式。”
箫络未经他人之手,亲自拿了弓箭去了皇家锻造厂,查阅了所有弓箭的制式与使用时间,发现蓝鹤鲤交予他的弓箭是大周朝时期使用的,十八年前先帝斩杀大周皇帝后,将前朝的军队兵器等全部销毁换上了新制兵器,如今十八年过去,本应该消失的前朝弓箭竟然又出现了。
“所以是前朝的人杀害了你们的爹娘?”箫络有点意外,“这种制式是军队所用,江湖门派是没有的,所以……你们家里是得罪了前朝的皇室或者官府么?”
“……???”
蓝鹤鲤与李霜澜也是面面相觑,一片茫然,有点难以消化这个事实,她们想过很多结果,曾经考虑过是这可能是爹娘的旧账,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竟与官家有关,还是前朝的官家。
“澜儿,爹娘似乎从未提过以前的事。”蓝鹤鲤与李霜澜返回丹雪苑,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都有点沮丧,她们觉得好像对爹娘的过去一点都不了解,哪怕现在有了些许线索,也不知从何下手。
有线索居然比没线索更难了。
“可是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李霜澜面容焦急,脸色也有些发白。
“爹爹可能是御医!”
“你说什么?!”
于是李霜澜将盛九朝之事详细告知了蓝鹤鲤,蓝鹤鲤揉着额头思考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
“十八年前的话,那大约是前朝的太医院,看来还得麻烦烈亲王了……可若烈亲王屡次调查前朝的事,难免遭人非议给人留下话柄,现在皇上刚刚登基,朝中之人全都万事小心,我们又怎能陷烈亲王于危险之中呢?”
“况且这也只是盛庄主的一面之词,他是否说谎、当年的记忆是否有偏差也都未可知啊。”
此时丹雪苑的丫鬟前来通报说府外有人来访,是一位姓盛的公子要见李姑娘,李霜澜抱着胳膊微微皱起眉头,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了盛九朝身上那股急切的气息,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表情。
“怎么了澜儿?你很讨厌盛公子么?”
“这个……我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不想太多接触。”
盛九朝在烈亲王府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眼睛紧盯着王府的大门,他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步伐看起来很焦虑。
“怎么还不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
王府门前的侍卫被他晃的眼睛都花了一直在按着拔刀的手,克制住自己不能冲动,不能当街杀人。
当他看到李霜澜出来的时候急忙跑上前去,一边喊着李姑娘我有重要事要与你说,一边伸手就要抓李霜澜的手腕——只不过他认错了人,他刚要抓住蓝鹤鲤的手腕的时候蓝鹤鲤手腕一翻,反被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蓝鹤鲤手指用力,盛九朝顿时觉得胳膊剧痛,跟要断了一样。
“盛公子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蓝鹤鲤一脸微笑的看着盛九朝。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盛公子还是稳重些比较好。”
说完一松手甩开了盛九朝的手腕还向后退了一步,盛九朝左右看了看李霜澜和蓝鹤鲤,微微一愣,随即说道:
“抱歉是我造次了,二位姑娘是姐妹吧,还请姑娘们原谅,我确实是有重要的事要与李姑娘说,我找到了当年李先生的同僚,他可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特地来请姑娘的。”
“我幼时身体不算太康健,时常病痛,叔父就请了京中德生堂的掌柜黄愈来为我诊治保养,这黄掌柜医术高超,是因为从小受教于他的父亲黄嵩老先生,黄老先生从前是太医院的院首,想必他能知道一些李先生的事。”
“黄嵩老先生就住在德生堂,请姑娘随我前去。”
盛九朝将蓝鹤鲤与李霜澜请到了德生堂,在德生堂后一个清雅的小院里见到了正颐养天年的黄嵩。他坐在一个红木摇椅上,身材消瘦发须皆白,面色虽不算太红润但精神还算不错,讲话条理分明吐字清晰,是个还算硬朗的老头。
“御医李元青?唔……让我想想……”
黄嵩举着一个烟袋啜了啜吐出一口烟雾,眯起眼睛回忆着往事,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宛如一尊塑像,时间过去许久,久到蓝鹤鲤几乎以为这老先生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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