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
所以真与假,重要吗?
“没有真假!”他脱口而出,自说自话,是对自己的一种自我监测,也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那为何会有真假?”老人继续开口,“既然真与假本就是一体,何来真与假的说法?”
“真与假,只是个人的主观意识做出的判断,一切应该以真我为中心,我认为是真,便是真,假也是真;我觉得是假,就是假,真也只能是假。”
“唯有自我才是真实。”
秦林的答案似乎说到了点子上,让老人准备落子的手顿在半空,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放下。
“那你怎么确定,你自己是真实?”老人再度开口,“如果连你也是假,何来判断真实?”
如何判别自我才是真实,这个问题倒是真的难回答。
倘若连这个都做不到,如何开口断真假?可是要怎么做?
一个人认为的真实,从来都是基于自我认知做出的判断。这是每个人都逃不开的定律,真的能抛开自我主观意识,彻底的跳出这个怪圈完全从客观事实出发考虑的人,或许才是真实。
否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谈真假,有些可笑。
“受教了,前辈····”秦林恍然大悟,“没有真与假,路是路,山是山,只是在不同的眼里有不同的性质。”
“我看到的是假象,所以我觉得是假。”
“但是别人看到的是真实,所以那便是真实。”
“真与假,不是用嘴说的,即便我能辨别,也不能这样说。”
“因为我嘴里的假,在别人的眼里是真。”
“而妄言真假的人,其实才是真的假。”
老人没有在说话,也没有继续问问题,秦林来到棋盘面前,一伸手一只椅子出现在身后,他缓缓坐下。这一举动让老人微微惊讶了一下,而后继续关注棋局。
局势很明朗,红子优势尽显,若是认真厮杀,也许只需要几步就能奠定胜局。
局势很不明朗,黑子虽然劣势初现,但是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要营运得当,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这一步,该怎样走才对?”老人将手里的棋子递过来,“不如你我对弈一局?”
“好!”
对于棋这种民间精粹,秦林很少接触。棋盘上的厮杀有些时候是不见血腥的争斗,每一子落下都像是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所谓一步错满盘皆输,就是从这里衍生而来。
两人的对弈很平淡,秦林绞尽脑汁也是沾不得一点便宜,只能任由黑子逆转局势,逐渐占据上风,反守为攻。
“这一步落下,或许便是胜局基调的奠定,认真的?”老人看不懂这一步。
这是自我灭杀的招式吗?是看不到希望的绝望之后诞生的疯狂?倘若这一步落下虽然自损一千,但是还能伤敌八百,那算是一种谋略。
虽然不可取,但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把这重要的子落在这里,等于是自取灭亡。
“正如真假一样,胜负真的是胜负吗?”秦林反问,“前辈请落子。”
胜负?真假?
老人看得透,这一步之后的剩下几步,红子的攻势会异常凶猛,不过红子所剩无多,已然后继无力,只要扛过这一波,这棋局该怎样是黑子说了算。
他心中已经针对红子的每一步变化做出了最妥当的应对,还是始终不明白为何要走这一步。
“呵呵,倒是我痴了··”老人忽然想到了关键性的问题,“那就吃····”
“那您输了···”
“如何输?”
“调虎离山···”秦林果断落子,“丢一子看似我对局势把控不到位,而您小心谨慎,认为我可能会陆续出大招,或动車出马上炮,大将纷纷出动才能奠定胜局。”
“这思维没有错,但是我这一子,却是至关重要的棋子。”
“他没有車马炮的犀利攻击,但却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此时来到这里,是命中注定,也是营运得当。”
老人笑了,又是一子落,断了秦林的念想。
“每一个人,每一个子都具有棋特殊的使命,纵观全局的人才能掌控节奏。”老人自信满满,“挡住你的路,还要如何变?”
这一子落下,红子攻势气数已尽,只等黑子慢慢收拢局势,一点一点将红子蚕食殆尽。这样的局势下,已经是回天无力。
“所以我前面强调,调虎离山····”秦林动了一子,这是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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