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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之兵,我别无选择。”
夜释天顿住脚步,在血光的照耀下,萦绕的灰光就像是魔鬼投落的阴影,无边的孤独,无尽的坎坷:
“祂不属于近古,也不属于远古,具体诞生的年代,无从考究。”
“我唯一知晓,祂的真名唤作‘萨鲁斯’。”
“但我查不到任何情报,远古之前的太古宙乃至冥古宙,就像是完全断代了一样,历史被尘封,真相被隐藏,也许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的神战,也许……谁又知道呢。”
夜释天重新迈开脚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血巫神和光巫神:
“我从祂那边,得到了特殊的升冠仪式。”
“一旦开始执行,不管跨越多少个位面,祂会从永恒的死亡之地复苏意志,由死转生,重塑邪神之躯。”
“当然,释放未知的邪神,诸天势必混乱。”
“但那又如何呢?既是新生宙第二纪元,万族征战,一个又一个古老的神灵复苏。”
“多一尊邪神,相互制衡,不见得完全是坏事。”
“但是……”夜天子惊疑不定道:
“能够由死转生,这不是寻常神灵能做到的事情。”
“提供冠位之法,这也超乎我的认知,你需要承担的代价,恐怕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始祖之兵,看来瞒不了你。”
夜释天背着身,实际间隔只有千余米,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抵达黄泉彼岸的另一端:
“事实上,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我额外要求了几个条件。”
“譬如,邪神即便复活,祂也不得干预我冥灯深渊的本土生灵,我帮助祂复活,祂便不能成为我族的敌人,至少明面上如此……”
夜天子如鲠在喉,思忖数秒,摇摆不定的神色渐渐平复:
“算了,我和夜修罗都是时代的旧影,既然你权衡利弊,觉得可以,我不可能阻拦你。”
“你要怎么做?即便成就冠位,难道要和血巫神签订契约,为祂续命?”
“不对啊,如果这样,你们煞费苦心引来光巫神做什么?两名巫神……两个相同的神格……这是仪式的前置条件?”
“是。”
夜释天轻轻颔首,已经走到血巫神面前的他,低下头来,与血巫神相视一眼。
血巫神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祂的声音忽然传遍祖地,字字句句透着不容争辩的强势:
“今日过后,我会彻底陨落。”
“这是我的选择,将死之神,能够成就一尊无敌的冠位,见证夜氏重燃的辉煌,吾辈欢欣,你们不得记恨。”
“陨落?记恨?”
巫血璐一愣,旋即脸色大变。
夜释天忽然扑到血巫神的身上,非人的嘴巴向着两边裂开,十几排尖锐的白牙折射着利刃的寒光。
他竟然在大口啃咬,啃咬一尊活着的神祇!
而血巫神明明面露痛楚,但祂没有阻挡,反而收敛神性,不准护体血光自动攻击。
“咔擦!咔擦!”
“咔擦!咔擦!!”
这一瞬,夜释天化身不可名状的怪物,撕咬着肉块,大口咀嚼,大口吞咽。
灰色的长舌因为兴奋伸得老长,令人头皮发麻的骨头咬碎的声音,还有血液顺着食道滑落的声音,持续回荡在每一个生灵的脑海中。
“巫祖!!”
以巫血璐为首的血巫神女,目眦欲裂,悲愤欲绝。
她们完全想不到,升冠的代价,居然包含巫祖的性命。
血巫神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没有被光巫神亵渎神尸,到头来却要活生生死在夜氏族长的嘴里!
“不要悲伤,我已经老了,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
“若是一切顺利,我希望你们之中,能够诞生一个伪神,未来的某一天,重现我血巫一族的封神形态……”
血巫神的遗言,越来越淡,越来越平静。
天上重新下起血雨,就如曾经那般,风雨如磐,血腥刺眼。
过半的血巫神女闭上眼,趴在地上,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悲痛,眼角还是有泪水不断的淌落。
“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个仪式,族长真的牺牲了能够牺牲的一切。”
伯特纳尔幽幽的声音,传递在众人的耳中:
“他为了确保家族渡过断宙之劫,本就身负重伤,影响了冠位的根基。”
“而后,他尝试无数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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