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僚机王

262. 美术馆约会 与 名为命运的光(4/5)

r>    绕了一个大圈,从国立新美术馆正门入馆。

    展览的主角是英国画家威廉·透纳。

    这位启蒙印象派的印象派大师,在英国人心中和毕加索、莫奈、梵高同样重要。

    有人称他为光的魔法师。

    常常有人拿透纳的《日出》和莫奈的《日出印象》作对比。

    他画的作品里,总有一股朦胧的水汽,给浅间一种钻进桑拿房里的窒息感。

    约翰·马丁的《被摧毁的庞贝和赫库兰尼姆》那种灭世的光暗对比,反而令人心折。

    丹麦画家哈默修伊的画也被大量展出,在外行人浅间看来,他和画和不死川取法的爱德华·霍珀,有着异曲同工的孤独感。

    孤单的人、干净的房间、往屋内投射光线的窗外.

    说不定霍珀也曾为哈默修伊的画感动过。

    不死川和浅间聊起了哈默修伊和霍珀的技法特征,又聊起了塞尚、席勒、莫兰迪

    艺术界里从来不缺孤独大师,他们通过孤独享受如禅定一样的独立、自由的、不被外界打扰的状态。

    两人在拉斐尔前派领军人约翰·米莱斯的《奥菲莉娅》这幅画前驻足良久。

    “罗伯特君,你知道吗?米莱斯画的每一朵花都有着寓意呢~依靠在奥菲莉娅身上的垂柳,象征着对哈姆雷特无力的单相思;柳树枝头的荨麻代表着痛苦;漂浮在奥菲莉娅右手边的雏菊代表着她的天真无邪;浮在她脸颊和裙子上的粉红玫瑰和生长在河岸上的白色田野玫瑰象征着少女的青春、爱情和美丽。而奥菲莉娅脖子上的紫罗兰花则是忠诚的象征。”

    世界上画奥菲莉娅的名画家没有100也有80个。浅间对这幅画没什么感觉。

    描绘死亡的主题,却一点死亡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一股子宗教模特摆拍的味道。

    “比起死亡,看起来更像是穿着衣服泡澡。”

    不死川偏头看着浅间那比哈姆雷特更加冰冷的侧脸,笑道,

    “呼呼~所以,是谁害死的奥菲莉娅呢?”

    浅间抱胸锐评道。

    “她那名为单纯的愚蠢,名为顺从的懦弱,名为虔诚的懒惰。”

    “罗伯特君看起来比哈姆雷特王子还要无情呢。”

    “我没他那么苦大仇深,我也不是王子。”

    “用马克思的话说就是,【并不是国王天生就是国王,而是人民用对待国王那样对待他,于是他成了国王。】罗伯特君,在我们看来,你比任何王子更像王子哦~”

    “呱——”

    浅间配合了蛙叫了一声。

    不死川又被逗笑,

    “这里可没有公主为你解除魔法哦~”

    两人继续在美术馆漫游,

    内置灯光的花瓶,

    温度极低的房间里,在顶部灯光照射下,不断随风摆动的丝幔,

    包豪斯学院对光的颜色、几何构成等解析的作品.

    他们看每个作品的时间,比那些来打卡拍照的人要长上几倍。

    但浅间并不鄙视那些走马观花,和作品合个影就走的年轻女孩子们。

    因为美这种东西,本就不该被过度解读。

    看一看,拍照,记住,谈论美育的作用就会逐渐显现。

    在浅间看来,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规劝或要求其他人的审美方式。因为审美方式即生活方式,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可以做主。

    等逛完7个展厅,他和不死川又看了和主题展无关的一些藏品。

    不死川指着一个类似《威伦道夫的维纳斯》一样古拙的,拿着石斧,表情呆滞的土俑笑道,

    “罗伯特君和这个土俑好像哦~~~”

    你是不是想让我用这个石斧把你劈成两半啊?

    “罗伯特君,你有没有觉得,博物区历史藏品营造的这种紧张肃穆的气氛也不错呢~”

    “历史本身就是沉重的东西。”

    “哈哈哈,罗伯特君好像教育节目的主持人哦~~~这里是NHK电视台,我是记者不死川,请问,罗伯特教授,您是怎么看待历史的呢?”

    不死川将帽子卷起当做话筒,怼到浅间脸前。

    “历史就是死人名字。”

    “哦!出现了,无情的解构主义!”

    “我说,历史就是使人明智。”

    “实用主义的发言~”

    像浅间和不死川这样,逛一个展逛4个小时的确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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