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间,月下发出第二闪刀光。
刀尖如绝望的白牙,划着半弧型斜飞,血丝掠空,藏剑老人大胆上喷溅出一道血影。
白青衣清啸一声,已然掠起,迎着刀光,和身扑去。
月下刀光又一闪。
白青衣半空极其漂亮的一折腰,刀在空砍空,白青衣如白鸟一般掠了回来,掠向纤月背后。
但刀势在一个极不可能的角度下倒反上挫,刀光四现,白青衣斜斜飞出,落地时胸前青衣成储色,地上落花溅着一点点,一滴滴血痕。
刀光又一闪。
这是月下刀光第五闪。
那冷如寒冰冻人心弦的刀锋,正斜放在傅晚飞头上。
只听纤月苍龙轩像刀锋一般冷冽的声音道:“你服了没有?”
在月下这一场无声的决斗中,纤月苍龙轩以刀光四闪连伤两大高手,第五刀扶持着傅晚飞,然后这样地问。
傅晚飞头道:“服。
纤月苍龙轩道:“你拜不拜师?”
傅晚飞道:“不拜。
纤月道:“你可以拜师,随时可以伺机功击,也可以艺成报仇。
傅晚飞道:“我们中国人不兴这套。拜人为师,尊待如父。决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纤月紧抿着薄辱,眼光杀意大现:握刀的手背责现了青筋。道:“你不拜师,我杀了你。
忽听一人道:“杀不得,杀得/
纤月一看,月亮照在一人光头上,原来是个和尚,和尚身边,跟着个朽木般的道士。
纤月紧眉问:“什么杀得、杀不得?”
飞鸟大师一拍肚皮笑道:“这是我们中国的佛偈,你们那儿没有这种高深的话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所以杀得就是杀不得,杀不得就是杀得。
纤月愣了一下,还是不明白。
飞鸟大师侧头看他;问:“你明白吗?我也不明白。”他的手指直指到他身旁的枯木道人鼻尖上,“你可以问他,他明白。
纤月给这疯疯癫癫的和尚弄得摸不着脑袋,道:“我们东嬴也有佛偈禅机。武士也有武士道。武士更有剑道。
飞鸟大师歪着头道:“我就是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士道,什么叫做剑道。”
他站在黄花树下,这时候,有一朵小黄花,飘呀飘呀,晃呀晃呀的,不凑不巧,刚好落到他光头上。·
飞鸟大师回手一拍,“吧”地拍中黄花,在光秃秃的头顶上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他徐徐用两只手指,拈了那朵小黄花,递到鼻尖一瞧。嘻哈笑道:“一朵小黄花!
说着,双指一弹,“嗤”地一声,那朵黄花如同铁弹一般破穷劲射而出,夹着尖啸,直打纤月高挺的鼻梁!
“嗡”地一声,一刹那间,刀光像磁一样吸住了所有的眼睛。但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清楚刀的轨迹,落花中分两半,飘然落地。
纤月像一只傲慢的白鸟,徐徐升起,那姿态又像一树盛放的桃花,刀光一闪,刀尖已逼近飞鸟眉睫。
飞鸟的手里骤然多了两把斧头。
双斧一闪,斧面上两道银枪也似的白光,疾射而出,犹如电匝击破四面八方包围的沉云一般裂网而出。
纤月的长刀,在这刹那间,似遇上极大的吸力一般,疾追而去,又似猎大的白牙咬住了狐狸的尾巴,半途把两道白柔似的银光截断!
但纤月苍龙轩只觉斧风劈面。
斧面上的银矛,只是幻象,双斧才是隐含风雷的绝大杀着。
纤月忽然撮唇一吹,“唆”地七十枚细针,疾射飞鸟脸门。
飞鸟只有收斧一途,“叮叮叮叮叮”密雨也似的细针洒在斧上一时不绝。
纤月这时已把刀势收了回来。
一刀俯冲,井发出“喉呀——”的尖喝,横刀斩飞鸟粗腰。
飞鸟甩腰一扭,刀砍在他像肚般的大腹中,竟砍不入,如中棉花,但纤月苍龙轩立即收刀。
飞鸟脸色惨白。颓然坐倒。
他的肚皮上有一抹自痕,虽未见血,刀锋不入,但刀气已伤了他。
纤月步伐稳实而极具杀气,丁字步踏前。双手持刀于额上,要一刀把飞鸟破开。
忽然一个活死人,腐木似的道人,拦在和尚身前。
纤月道:“你要代他死?”
桔木缓缓拔出了他音上的玉管,著作碧绿,两尖泛漾青芒。
纤月滑步踏过落花地,一刀砍下,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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