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家不是正当壮年,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生重病?”洪天锡脸色稍霁,不解地问道。
牟子才叹了口气,拱手一礼:“君畴,稍安勿躁,等会就知道。”
听到此话,洪天锡只得强忍心里好奇,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答案。
牟子才拍了拍手掌,进来一个使女。
使女对着牟子才万福一礼,柔声问道:“客官有何事?”
“去把报纸拿来。”牟子才点点头,对着使女说道。
使女又是万福一礼,继续柔声问道:“客官,茶楼有《大宋中华报》《大宋理报》,客官需要那种?”
“当然是《大宋中华报》,就是近期的。”牟子才一边轻轻喝茶,一边吩咐。
听了《山水之间》之曲之后,洪天锡本来已经心如止水。
但是听说官家生病,他的平静如水的仿佛心境投入一块巨石。
洪天锡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牟子才。
他想看看,牟子才如何处理此事?
不到半盏茶时间,使女就拿来一叠《大宋中华报》,恭恭敬敬放在牟子才面前。
牟子才挥手让使女出去,使女点点头,又是万福一礼。
使女轻盈地出去,雅间又是只要牟子才与洪天锡。
牟子才放下手里茶杯,不停翻阅报纸。
洪天锡此时已经平静得多了,他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牟子才翻阅报纸。
不是他不想帮助牟子才,初夏他不知道牟子才要寻找什么内容。
牟子才盯着近期一份《大宋中华报》,才终于找到需要的内容。
他指着报纸内容,抬眼打量洪天锡一眼,说到:“就是这个。”
洪天锡接过报纸,仔仔细细读了其中内容。
看着洪天锡一心一意阅读报纸,牟子才终于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心也平静下来。
他又端起茶杯,揭开盖子,认认真真对付茶水起来。
洪天锡认认真真阅读报纸,没有放过任何内容。
读完之后,他拿着报纸,陷入思考之路。
“存叟,老夫不明白,为何是这个?”他沉思良久放下报纸,揉了揉额头问道。
牟子才并没有放下茶杯,而是一边喝茶,一边微笑。
刚才他着急,洪天锡不急,让他有些嫉妒洪天锡。
现在好了,事情颠倒过来。
牟子才感觉自己几乎心如止水,而是洪天锡恰恰心里涌起波涛。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得意起来。
他打量洪天锡一眼,意味深长说道:“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说完,牟子才指了指隔壁,轻轻坚了一个手指。
“隔壁有耳?”洪天锡不满牟子才打哑谜,不满地说道,“此房间只有吾等两人。”
牟子才摇摇头,不为所动,依然坚持己见:“此乃串架墙壁,易入人耳也。”
看到牟子才显得如此神神秘秘,一副做派的样子,洪天锡只得静心思考。
“现在朝廷已经没有了权臣,官家为何担心?”洪天锡想了想,想了想,尽量小心问道。
牟子才没有回答,而是沾了沾茶水,开始在茶几上面涂鸦。
洪天锡只好上前,看他究竟做什么。
牟子才也不管洪天锡如何想法,仿佛着魔一般,一心一意画起来。
他画完之后,又端起茶杯,一心一意,专心致志喝茶起来。
洪天锡轻轻打量牟子才一眼,看到他喝茶的样子,不禁想起文正公的一句名言:“不因物喜,不因已悲。”
看到牟子才淡定的动作,优雅地啜茶,仿佛他进入墙壁那一幅山水画,再也不会过问外面俗事一样。
洪天锡对此摇摇头,投入把全部心思,仔仔细细地打量四幅画起来。
第一幅画,是一个文人,看见武将,双目怒睁,恨不得啖之。
第二幅画,还是这个文人,他看见另外一个文人,脸上如沐春风。
第三幅画,依然还是这个文人,他看见刚才那个文人,已经变成双目怒睁,恨不得啖之。
第四幅画,最有意思,意义最为深刻。
文人依然还是这个文人,他背后站着两人,一文一武。
但是不知为何,这个文人,根本不理两个文武之人。
虽然这两个人对着他恭恭敬敬,但是他一脸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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