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一声,翩然翻到了空中,霍兴安只觉后颈一麻,顿时肩不能动。
芊儿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霍兴安耷下手中的竹剑:“失魂剑法的确厉害,再配上芊儿姑娘的点穴功夫,更是防不胜防了。”
“点穴并不是失魂剑法的绝配,轻功才是。”芊儿道。
“那芊儿姑娘的的失魂剑法也很高妙了。”
“要说高妙,四娘才是。”芊儿径直回了屋去。
“芊儿,”霍兴安在后面喊道,“还请姑娘给解开一下穴道的好。”
樵老儿笑道:“我看小姐这次点的轻微,马上就自解了。”
“哦,”霍兴安道,“多亏姑娘手下留情。”
霍兴安不知道,那玄灵剑法的玄妙,在于多人的布阵走位,剑阵的合攻才能显现出强大的威力,一个人使出来便要弱很多,何况他学的玄灵剑法是半路出家,并没有深造心研,自然剑道浅薄。其实,他若能将长白剑法、妙云剑法和玄灵剑法融会贯通,倒也能更得精妙。天赋异禀的高人往往悟性灵通,习武练剑不拘泥于招式,而常人往往囿框于套路,不免刻板。霍兴安剑招扎实,但灵性尚缺,所以遇到诡怪的功夫就难以灵活应对。
这番切磋之后,霍兴安对芊儿更加佩服了。
他们在荒村歇息之后,继续向南而行。他们路过镇子,购了车马,非止一日,来到了京兆府地界。
在沿途的几处,霍兴安都发现了拜月教的符号。
他问樵老儿:“拜月教的人好像各地都有。”
樵老儿道:“除了洪道门,拜月教算是武林的大教了,在中原就有十个分座。只是拜月教很少参与武林中事,不那么张扬罢了。”
京兆府靠近宋界,往来商旅较多,比起沿途的村镇来倒是热闹多了。他们下了车,往一个集市里走去,霍兴安发现一棵树上出现了两个拜月教的符号。
芊儿对樵老儿道:“教里的人好像在召集。”
樵老儿道:“我们去看看吧。”
两边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而芊儿充耳不闻般只是向前走。很多商贩看见她目不斜视的经过,当她是大户的千金,纷纷向她低头招呼:贵人赏个脸,瞧瞧这宝贝可过得眼?霍兴安替她连连摆手。
芊儿不闻不问的走过集市,倒是对路边的一个算命的老和尚多看了几眼。
老和尚乜斜了他们一眼,吟道:“如何造化将人弄,万变皆在乾坤中,谁得天机相予言,化险为夷而从容。”
芊儿忽然停了脚步。
霍兴安想起那个算命的人面妖花,怕这老和尚又有什么浑水摸鱼的伎俩,对芊儿小声道:“这些算卦的,最喜欢胡说。”
老和尚道:“这位公子,这位姑娘,可谓一对璧人,天造地设,琴瑟相合。”
芊儿轻斥道:“果然胡说八道。”
老和尚的话说的霍兴安不知所措,他偷看芊儿一眼,见她脸上的神情似喜非喜。
老和尚捻须道:“不过风雨无常,天有晦暗,怕是命遇不测,离合难知。如需破解,可容我一算?”
芊儿哼了一声:“你再胡说,我拔了你的胡子,掀了你的摊子。”
“莫恼,莫恼,施主自有福相,请恕老衲多嘴了,阿弥陀佛……”
芊儿扭身,大步离开。
霍兴安跟上她,对旁边的樵老儿道:“算卦的都喜欢咒别人。”
樵老儿道:“不错,算卦的嘛,总是先说坏,再说好。”
突然,一声马嘶在对面响起。霍兴安一看,见两匹马急急的拉缰,差点撞到行人,马上的一个少女向行人点头示歉。霍兴安觉得那个女子十分像悦儿,便不禁多看了几眼。待他想走上前仔细分辨时,那少女和另一匹马上的人却又打马拐进了另一条街道。
一时间,霍兴安有点神情恍惚,脚步也迟滞了,心想,难道那个女子真的是悦儿?他恨不能骑马跟过去,直怨自己刚才没有试探的招呼一声。
他们走过集市,穿过几条街,来到一处院门前。门前一个挽着双髻的女童看见芊儿,和她说了几句霍兴安听不懂的暗语,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时,霍兴安看见刚才的两匹马不知从哪里又拐了出来,向这边走来。霍兴安站住了,等他们走过来,走近了,仔细一看,马上的两个女子都不是悦儿,只是其中一个带点悦儿的模样而已。他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两匹马走了过去。
霍兴安回头,忽然听见头上一响,头发被鞭子打散了开来。他转身,看见芊儿站在院门里,刚才戏谑的那一鞭飞缩回她的手里。霍兴安摸了摸散下的头发,门里的女童咯咯直笑。
他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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