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被推倒重建的模样,心头一阵唏嘘。
曹嵩…因为父亲曹腾的缘故,他始终是宦门一派的。
当然,这些年…曹嵩平步青云与许多士大夫走的很近,可…这些士大夫表面上对曹嵩是客客气气,背地里…却依旧称呼他为宦官养子。
这种出身就注定的阶级立场…根深蒂固。
而这次,他之所以来拜访张让…目的嘛,还是为了他的这个儿子。
与曹嵩在府门外静候不同…
府中的张让与赵忠正在攀谈,看到曹嵩递来的拜帖,两人均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忠怒道:「这曹嵩养的什么狗屁儿子,以为自己打了几天小仗,就是真正的功臣。当初让他官封两千石的骑都尉,还是看在他祖父的份上,如今闹得简直无法无天了,竟然公开指责是天禄蛤蟆侵占了军俸!」
张让尖声细嗓:「不让他吃点苦头,都不知道怎么说话做人。这趟他老子来多半是为了那济南相的事儿…」
赵忠倾身道:「济南国这十年间换了二十七任相国,刚挂印而去的那位,音讯全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眼下实在派不出人来,陛下派他去…倒是省的咱们去操持了!」
「那曹嵩这儿?」张让吧唧着嘴巴。
赵忠一摆手,「搭理他作甚?他儿子不是过去在顿丘干得不错,让他到济南试试!」
此言一出…
张让与赵忠彼此互视…
「哈哈哈哈…」
两人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般的大笑出声来。
可随着笑声的停止,张让猛地又想到一件事儿。
「还有…一事!」
张让与赵忠默契至极,张让开了个头,赵忠就听出音儿来了,「你是说…陛下让曹嵩与荀彧操持的,安抚那三十万黑山军的事儿?」
张让没有回答…只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经过曹操这么一闹,建造天禄蛤蟆与四方铜人是没戏了。
可宦官嘛…
这边没处捞钱,其它处自然得想办法捞钱咯…可偏偏。
「不行!」
张让思虑许久,最终还是摆了摆手…
「怎么?张常侍…不想动这笔钱?」赵忠疑惑着问道…
他们宦门要动这笔钱太容易了,别看大司农是曹嵩,可…曹嵩负责的只是这笔钱从国库出来,可具体的…发往各州郡,发往各县城…一道道的关卡,哪一层…没有他们宦门的人?
巧立名目,盘剥起来,容易的很。
可偏偏…
「不行!」张让还是无比笃定的张口。「这笔安置黑山军的钱是柳羽那小子给黑山军争取到的…别人的说贪墨就贪墨了,可他的不行…」
嘶…这…
赵忠眼珠子转动,「你是担心…」
不等赵忠把话讲完,张让抢先道:「别忘了汝南袁氏一把好牌是怎么打的稀烂的!咱家还是那句话,别人咱家不怕得罪,可这柳羽…哪怕不能成为盟友,但千万不要成为敌人!」
宦官嘛…特别是像张让这种级别的…
——精着呢!
…
…
日已西陲,暮霞灼灼。
诏书下到曹家——皇帝钦点骑都尉曹操辞去原职务,迁为济南相,十日内启程济南国任职!
曹嵩跪地不起…
脸色从晴转阴,好像立刻要刮起狂怒的风暴…
他已经懒得像曾经司马防和梁鹄推荐曹操去洛阳北部当尉时那样喋喋不休,可这一次,他是打定了主意!
下圣旨的太监走后,曹操拿着圣旨,喜笑颜开地扶着曹嵩起身,面带抱歉:父亲,您看,儿子这刚回来,又要走了。
曹操是乐观至极,可曹嵩很想哭。
「不能去!」
就像是曾经任洛阳北部尉时,就像是曾经任顿丘令时,时至今日…曹嵩下意识脱口的依旧是这「不能去」三个字。
只不过,没有以往的哪一次…曹嵩像是这一次一般担心曹操。
说起来,曹嵩表面上显得有些痛恨有曹操这样的儿子…
私下里也从未说过自己喜欢他。
不过,这么多年为曹操操心费力解决问题、破费家财,却被曹嵩认为理所当然…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他欠曹操的,欠曹***娘的。
这下好了…
洛阳北部尉拿钱平事儿不够,顿丘令散财不够,将士们的抚恤金散尽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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