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焚烧殆尽的土地上站着一个长发男人,焦黑地面升腾的热浪让男人长发飘荡,右手长刀如同受过火焰洗礼的炭木,崩裂的刀身上游走着炉火的艳红,刀尖上点缀一道白色炊烟。
长发男人左手尾指勾着一只独特的月弧耳环,他环视一圈确认再无敌人后,刀尖触地,炭火长刀缓缓裹上藤木,轩昂挺拔的身姿逐渐弯曲。
灰烬战场上只余拄拐老人。
......
...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人伏案作画,男人全神贯注,在记忆的深处寻找那副山河景色,每一笔都十分谨慎,以求把最完美的自然之景重现在画布上。
宽敞的宫殿里恭候着不下二十个侍女,她们双手交于腹,低着眉头,竖着耳朵,时刻听候案前男人的吩咐。
咚!
殿中大门开启的声音,让男人画笔轻微一抖,细小的动作却后患无穷。
画布中繁茂的森林被多抹了一笔,微小却无比碍眼的多余一笔。
男人放下笔,一把扯下画布把它揉成团丢在了地上。临近侍女迅速一收,让其不再碍着男人的心情。
殿中走来的是一位披甲之人,全身上下都被一副重铠遮挡,只有脸上两条黑缝透出两道凌厉视线。
披甲之人在殿中一站,周围侍女便整齐退至大门,隐去身形无声中带上大门,殿内只剩两人。
男人重新拿出一张画布,一边铺上一边说道:“出发了?”
披甲之人躬身一礼,回道:“元帅已在路上,相信已接近目的地。”
男人点了点头,专心摆弄着画布。
披甲之人:“殿下,您觉得元帅会让教廷听顺指令吗?”
“嗯,会吧。”男人一眼没有离开过画布,对话间显得心不在焉。待画布铺整,他满意一笑,接着道:“他们必须听从,我们也必须让其听从。”
重新拿起画笔,男人在构思起笔时问道:“战场上矛与盾哪样重要?”
披甲之人毫不犹豫道:“同样重要。”
男人:“在我看来,矛要比盾来得重要,战场上攻击一个拿着矛的敌人要比攻击一个只拿着盾的敌人要危险得多,因为对方具备伤害甚至杀掉你的能力,而拿盾的只具自保能力,既然敌人无法对你造成威胁,那你就将处于不败之地。”
披甲之人双手握拳往前一伸,理直气壮道:“这就能杀人。”
男人一顿,披甲之人继续道:“战场上杀人之法多得是,最直接的拳头可以,手指抠眼可以,手臂勒脖可以,把人放倒用脚可以,况且战场上瞬息万变,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如果只因失去一柄长矛便无法杀敌,这是一个不合格的战士,如果是我......”
“哈哈哈哈!”
男人发出一声大笑,披甲之人滔滔不绝的话语让他感到有趣,男人罢手道:“抱歉,我应该和你讲清楚情况再来发问,我的错。”
披甲之人惶恐道:“殿下无错,一定是我自己理解不够。”
男人想了想,订正道:“让我们把问题改一改,单纯的矛与盾哪个重要?”
披甲之人低下头开始思考起来,男人也不着急,他可以趁着空闲继续作画。
好一会后,披甲之人才恍若醒悟道:“殿下的意思是这一次就是为了先拿掉教廷的‘矛’?”
男人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很怕痛,所以得第一时间把能伤害到我的东西除掉。”
披甲之人:“但教廷会老老实实交出来吗?”
男人:“当然会,因为他们的‘矛’还不够锋利,不足以支撑其反抗。这一次海口城的事情闹得很大,大到他们不得不交出自己的‘矛’,因为这是他们必须采取的权宜之计。”
披甲之人没有接话,显然不太相信对方会如此老实。
男人看穿对方心思,说道:“拿走‘矛’是因为担心他们乱用,而对方会放心交出来,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的‘矛’同样不够锋利,无法击穿他们的‘盾’。不过没关系,我的目的本就不是他们明面上的‘矛’,而是希望能够找到藏在‘盾’后的刀。”
越听越糊涂,披甲之人隔着铠甲挠了挠后脑勺。
见此,男人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随手一指道:“站边上,摆出一个你认为最英姿飒爽的姿势,让我重新开始我的画。”
听言披甲之人抖擞道:“这个我在行。”
随即便摆出各种姿势,最后在男人万般嫌弃下才勉强选定其中一种。
就在两人合力完成作画之际,帝国远处一支锋利肃杀的军队在一个威严男人的带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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