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谨慎,勤于政事;二要以身作则,摒除私欲;三要宠辱皆忘,知足常乐。
如此一来,国政就会出现
“以无统有,执一统众,以寡治众和以静而广”,继而
“得众心”的国泰民安的局面。在黄老之学看来,君主如果能做到清静无为,设官分职,定好名分,便可坐享其成。
而作为大臣,如果能恪守清廉勤谨,不求名利,谦恭地教导百姓,那么天下必然大治。
相反,如果象儒家所要求的那样,君权神授,皇权至高无上,权柄集于君主一身,君主做为天下之仪表,事必躬亲,
“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过问,那么,则
“主劳而臣逸”,皇权和相权严重失衡,长治久安也就成了一句空话了。
黄老之学的
“无为”提倡皇权和相权制衡,而朝廷目前急需的就是稳定当前的官制,实现皇权和相权有效制衡基础上的君权至上,所以儒家的
“天人感应,君权神授”所主张的君主集权,已经对社稷稳定形成了威胁,朝廷必须起用一种新儒学作为国策基础,从而稳定和巩固现行制度,并保证此制能长久延续下去。
黄老之学根据天与地各有固定位置(天上地下)和阴阳二气的对立冲突中
“阳主阴次,阳动阴静”的特点,提出了尊卑有序,贵贱有位,等级有别的社会政治伦理思想。
这一点和儒家
“有德者受天命为天子”的观点截然不同。例如孝景皇帝时,《诗》博士辕固与道家黄生曾就汤武除桀纣的问题展开辩论,辩论的主题是汤武除桀纣是
“受天命”还是
“臣弑君”。辕固据经义,说汤武诛桀纣,做天子,是得民心的正义行为。
黄生引道家说,破帽子还得戴在头上,新鞋子终究穿在脚下,认为汤武虽是圣人,到底不该放桀、弑纣。
孝景皇帝下判断说,吃肉不吃马肝(有毒),不算不知味,意思是请他们不要再争论汤武除桀纣的是非了,其实也就是不赞成汤武除桀纣。
在孝景皇帝看来,道家黄生的臣下绝对忠于君主的思想更有利于维护王朝的统治,而辕固的
“受天命”理论则会给社稷稳定带来很大危险,它既可用来论证
“强汉”代
“暴秦”的合理性,也可以用做发动叛乱和推翻本朝统治的借口。
“受天命”的观点成了当初儒学不能兴盛的原因之一。(这个辕固后来又与窦太后争辩儒道两家的高低,窦太后大怒,令辕固和野猪搏斗,幸得孝景皇帝给了他一把好刀,否则他就要被野猪咬死了。
)当今天下,长安有个天子,襄阳有个天子,谁是正统?谁应该受天命为天子?
是不是应该有德行高尚的人出来受命于天,重建社稷?今日皇权沦落,谁来做皇帝,估计没多少人在意,甚至包括长安的很多大臣至今对天子和朝廷的忠诚还是停留在嘴里。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很多,社稷动荡,生灵涂炭等等,但儒学衰败是个不争的事实。
儒学衰败导致人们对儒家的纲常名教,对于
“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等儒家学说失望到了极致,在很多人的眼里,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什么尊卑有序,贵贱有位,都是胡扯八道。
很长时间以来,各方豪雄为了争夺权柄霸占疆土,不惜诛杀无仇之民,攻伐无罪之城,发动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结果,僵尸动以万计,流血漂橹丹野,黎民暴骨野外,本来绿草茵茵、五谷飘香的原野,变得荒无人烟、满目凄凉,而昔日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城邑,更是成为瓦砾废墟。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王公贵族、门阀富豪们还是利用手中的权势和实力穷奢极侈,横征暴敛,为所欲为,誓死要榨干百姓的血肉。
他们吃喝玩乐,穿着陵罗绸缎,住着琼楼高宇,家里堆满了金银和钱粮,过着荒淫生活,而可怜的百姓们被迫背井离乡,四处流亡,啼饥号寒,人竞相食,白骨蔽野。
试问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三纲五常?还有什么礼法名教?还有多少人对儒家那一套深信不疑?
所以,朝廷迫切需要一种新儒学,重建尊卑有序、贵贱有位、等级有别的社会政治伦理思想,重建礼法名教,并在此基础上重建天子和朝廷的威仪,重建大汉王朝的信心和荣耀。
《黄帝四经》重视农业生产,认为根据天地、阴阳、四时的自然规律,应该颁布相应的农业政策。
政策一旦制定,统治者就应
“恭俭无为”,不要在农忙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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