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问筱岚道。
“问你家新娘去。”筱岚笑道,“大将军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大将军,谜底就是绝妙好辞啊。”长公主在纱扇后娇笑道,“黄绢是有颜色的丝绸,是‘绝’字;‘幼妇’是少女,即‘妙’字;外孙是女之子,那是‘好’字;‘齑’是捣碎的姜蒜,而‘齑囟’是捣烂姜蒜的器物,是‘受辛之器’。‘受’旁加‘辛’就是‘辞’,故‘黄绢幼妇外孙齑囟’的谜底便是‘绝妙好辞’。”
“却扇,却扇……”王芙和蔡琰拉着李弘,连声催促,“快把新娘子接回家。”
李弘拨开重重纱扇,看到了长公主那张绝美面孔,看到了长公主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他情难自禁,张开双手把长公主紧紧搂进了怀里,“跟我回家吧。”
长公主偎在李弘宽大的怀里,喜极而泣。
蔡琰抚琴,筱岚吹萧,王芙击鼓,三人踏曲而歌,“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侍女们举起纱扇,把紧紧相拥的一对新人围在中间,轻歌曼舞。“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钟鸣,东房开,李弘牵着长公主的手走了出来。
鼓乐齐奏,爆竹震天,欢呼声此起彼伏,震撼夜空。
别府外的风云将士擂响了战鼓,吹响了号角,一时间,风云变色。
伏完站在大堂石阶上,朝西而立。弘农王妃站在大堂门口,面南而立。李弘走到伏完面前,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姑父,我把殿下接走了。”伏完扶起李弘,抓着他的手臂,眼含泪花,哽咽说道:“子民,好好待她,好好待她,不要再让她受苦了。”李弘举手发誓,“即使我不在了,我的兄弟们也会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她。”
长公主在弘农王妃面前跪下,行礼。弘农王妃扶起长公主,给她系好小带,结好佩巾,泪水止不住滚了下来,“到了侯府,要好好侍奉大将军,要和小雨、小雪两位大人和和睦睦,要恪守妇道,温顺恭俭……”长公主连连点头,然后由侍女扶着走到伏完面前,行大礼,“姑父,我走了……”伏完突然哭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长公主站起来,抱住伏完,泪如雨下,“姑父……”
“我还能活着送你出嫁,我,我高兴啊……”伏完强忍着激动的情绪,挥手让伏典端上送给长公主的衣服,发簪等名贵衣饰,“看到这些东西,你就能想起父母,想起亲人,将来有时间,带孩子一起到长安看看我,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长公主想起逝去多年的父母,想起自己多灾多难的两个兄弟,想起孤苦无依的小天子,想起自己再也无法照顾小天子,一时间心如刀绞,抱着伏完放声痛哭。
“好了,好了……”许劭在一旁劝道,“殿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哭了。你姑父的命还长着呢,一时半会儿还死不掉,我可以担保啊。”
“你这叫什么话?”王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伏完则是啼笑皆非,轻轻拍着长公主的后背,“孩子,不哭了,去吧,大将军还在门口等着呢。”
筱岚、蔡琰、王芙上前半拖半拉,拥着长公主走下石阶。快到门口的时候,都亭侯夫人给长公主系上了盛佩巾的丝囊,“殿下,你要听父母的话,闲暇时看看这个丝囊,看到丝囊你就会想起父母的谆谆教导,不会让你在婆家犯下过失。”长公主转身跪下,再度给站在石阶上的伏完和大堂门外的弘农王妃行礼,感谢父母的养育和教导之恩。
李弘牵着长公主,缓缓走出府门。
欢呼声冲天而起,犹如阵阵惊涛骇浪。爆竹声震天动地,火星四射。鼓乐大作,号角齐鸣。
燕无畏、卫峻带着二十四位风云将领飞身下马,行大礼,齐声高呼:“恭请夫人上车。下官等誓死捍卫夫人,虽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李弘和长公主携手还礼。
“咚咚……”战鼓擂响,二十四位风云大将起身上马,两行而列。
老拐驾车而来,直驰府门,“臣恭请夫人上车。”
李弘把长公主扶上马车。筱岚拿着一件白色狐毛大氅给长公主披在身上,然后拿出一块白丝绢轻轻擦去长公主脸上的泪珠,嫣然一笑,“走出这个家门,你就是大将军夫人了,以后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做个幸福的小公主,再也不要伤心哭泣了。”
李弘轻抖马缰,马车缓缓而动。车轮转了三圈后,停了下来。李弘转身望着长公主,微微一笑,“我先回府等你。”长公主点点头,拉住李弘的手,依依不舍。李弘莞然轻笑,低声说道:“就一刻,以后我们时时刻刻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李弘坐上另外一部马车,和李玮先行回府。
号角响起。掌旗兵,缇骑前行引导,老拐驱车随后缓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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