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风云录

岳飞 堕落的天使(二)(12/19)

  实事求是的说,柘皋大战,宋金双方兵力相差不大,若不是王德为雪耻而奋威,还真不敢说是个什么结果,委实一场险胜。然而,张俊诸人却因此而认为金军彻底没戏了,于是庆祝之余,已在商量退兵。

    可遗憾的是,金兀术并非如他们想的那样不懂战争,此时在郦琼的建议下,突杀回马枪,再集大军围住了淮河边上的濠州(今安徽凤阳),仅五天就破城而入,宋水军统领邵青战死。而急于夺回城池的扬沂中、王德,也由于不听刘锜劝告,轻进濠州,误中金兵埋伏败还。随后赶到的韩世忠水军,夜劫敌水寨不果,而金军则在其身后谋断水路,全歼韩世忠。韩急退,金军夹河放箭,船身被射得如白毛刺猬,总算没被截住。两天后,远在四百八十公里外的岳飞,才率军赶到距濠州约七十公里的定远县,而金兀术已挽足了柘皋失败的面子,自然不愿再复失手,早已全师而退了。

    按岳飞孙子的说法,岳飞是二月十一日兵发鄂州的,而到定远县时,则是三月十二日。也就是说,淮西大战两月余,岳飞在出兵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中,始终未见金军一兵一卒,成为诸大将中唯一未与金军接战的人。对此,岳珂在其编著的《鄂国金佗粹编·淮西辨》中,为爷爷分辩道: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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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按先臣被罪,尚书省敕牒之全文曰:‘淮西之战,一十五次被受御札,坐观胜负。’呜呼!御札之有十五,固也,抑不观其时乎?前奏未上,而后命沓至,出师之命虽在正月,而至以二月九日。时先臣以寒嗽在告,即以十一日力疾出师,故十九日御札有曰:‘得卿九日奏,已择定十一日起发,往蕲、黄、舒州界。’以此见先臣之出师,实无留滞,奉诏三日而行尔。自鄂而蕲、黄,自蕲、黄而舒、庐,皆以背嵬亲为先驱。虏方在庐,望风退遁,还军于舒。复来窥濠,又次定远,虏复引去,盖三月之中旬也。是时先臣闻命即行,首尾仅月余,往来道里,不止数千,计其时日,亦可见矣,而徒以其诏之多而罪之,哀哉!先臣之不幸也。”

    讲了半天,还是没有看见岳飞参战。倒是也说了一个“时先臣以寒嗽在告,即以十一日力疾出师”,意思是岳飞当时正患感冒,咳嗽不止,虽没把这当作迁延军务的主要原因,但后人却足以凭此为岳飞鸣冤了。然而,《宋史·岳飞传》中,也用相同手法,记载了此前高宗十年岳飞患病受命的不同作法:

    “九月,刘豫遣子麟、侄猊分道寇淮西,刘光世欲舍庐州,张俊欲弃盱眙,同奏召飞以兵东下,欲使飞当

    其锋,而己得退保。张浚谓:‘岳飞一动,则襄汉何所制?’力沮其议。帝虑俊、光世不足任,命飞东下。飞自破曹成、平杨么,凡六年,皆盛夏行师,致目疾,至是,甚(眼病已非常历害);闻诏即日启行,未至,麟败。飞奏至,帝语赵鼎曰:‘刘麟败北不足喜,诸将知尊朝廷为可喜。’遂赐札,言:‘敌兵已去淮,卿不须进发,其或襄、邓、陈、蔡有机可乘,从长措置。’飞乃还军。时伪齐屯兵窥唐州,飞遣王贵、董先等攻破之,焚

    其营。奏图蔡以取中原,不许。飞召贵等还。”转自铁血 http:///

    如果高宗认为张俊比岳飞的军事才能大,他还连下十七道御札命令岳飞速援淮西干什么?斯时亦病,彼时亦病,何前后判若两人?就算你本人有病,不能急行,派手下战将带数千轻骑疾进驰援,把你的“岳”字大旗在两军阵前展上一展,总不是一件难事吧?也多少算是对大本营的一个交代吧?而这原本就是岳飞早就用过的手段。史载:

    “江、淮平,(张)俊奏(岳)飞功第一,加神武右军副统制,留洪州,弹压盗贼,授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建寇范汝为陷邵武,江西安抚李回檄飞分兵保建昌军及抚州,飞遣人以‘岳’字帜植城门,贼望见,相戒勿犯。贼党姚达、饶青逼建昌,飞遣王万、徐庆讨擒之。升神武副军都统制。”

    怎么此时反到忘了这一招呢?

    而在岳珂的《淮西辩》中,首先提到了高宗的第一道御札内容,“故御札首曰:‘昨得卿奏,欲合诸帅兵破敌,备见忠谊许国之意,嘉叹不已。今虏犯淮西,张俊、杨沂中、刘锜已并力与贼相拒。卿若乘此机会,亟提兵会合,必成大功。’此盖奏至之第一札也。”转自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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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岳飞上奏第一章的建议,与大本营“诸大帅合兵淮西”命令的是不谋而合的,但为什么在实际执行时,岳飞却又从始至终磨磨唧唧,进不进退不退的在那转圈玩呢?唯一原因,就是岳飞又在犯当年不服张所派王彦挂帅的毛病了。

    说白了,岳飞所要的“合诸帅兵”,是想由自己指挥他帅,不愿让他帅指挥自己。故此在知道大本营任命张俊做前敌总指挥后,才一反常态,欲进不进,不得不进,进而不进,退而不退的在那一个劲的穷磨唧!

    亏了张俊一直都在举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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