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明时分,升仙洞来了一位穿青衣的老头,他转了一圈,眉头皱得很深。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沫往四下里一撒,这下可好,粉沫所到之处,虫害没了影。
装睡的元坤法师、小不悔同时醒来了,他们知道这老头不比昨日那个年轻人,小不悔更是激动:“老伯,你真是大好人。”
青衣老头摆摆手,笑嘻嘻说道:“人生在世,何人无难,积点阴德也是应该的……”
“好你个老头,干的好事。”
就在这时,“事业心”很强的管事张一清来了:“笑大哥将这两个犯人交给我处理,你他妈的有福不享跑到这儿捣蛋”。张一清一介小贩出身,大旱之年活不下去,还是眼前这个老头引荐上山的,可他还是看不起老头,觉得他太无能,混到如今头发白了还是个守山门的头。“你来看看也不打紧,瞧在昔日情面我也不会怎么样,可你为何要将这么多生灵涂炭,罪孽呀。”
“张一清,我知你能力非凡,但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太绝,积点阴德应该的。”
“呸”,青衣老头一席话本说得至理至情,可张一清怎么听都觉得在挖苦他。他恼羞成怒,“你以为比我早来几天就可以永远爬我头上,哼!告诉你,做人这套还得跟我学学。八易神待咱不薄,你却帮着外人,太猖狂了,不整治一番真不行了。”
说罢,拂袖而去,他要借此机会刹刹青衣老头对自己的不敬,他也知道凭自己是镇不住老头的。找哪位哥帮忙好呢,老大哥哈哈咧咧就是有错也不罚。老二哥与自己关系铁会偏向我——可这样别人会说闲话,而且也没意思。哎!对了。升官后还没与老三哥打个交道,这老三哥可是实权人物,听说与八易神关系非同一般,何不借此机会笼络笼络,日后也好关照。
“张管事,有何贵干?”
张一清抬头一望,已到了难无破庭前,门僮挡住了。
“嗯!请通报一声,说我张一清有要事找老三哥。”
“主人休养,任何人不见。”
“哎呀!小兄弟,我有十万火急之事呀,如耽搁了谁负得起责任。”张一清指手划脚,倒真把小僮搞得左右为难。不通报,真有大事延误了的确担当不起。如通报,打扰了主人休息说不定也要挨骂。
“僮儿,何人在门外喧哗。”
里面传来难无破的声音。小僮听得一喜,连忙回道:“是张管事,他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见你。”
里面沉默了一阵,才传出话来:“让他来吧。”
张一清连忙接话:“老三哥,我来看你了。”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屋内,一踏进门,便见到难无破头缠布条、全身浮肿一动不动躺在板床上。
张一清看着昔日威风凛凛如今不成人样的难无破,忍不住想笑,不过脸上还是强忍住了,装出一副伤悲样:“老三哥,你可真受苦了,想不到千刀杀的花四哥……噢不……花叛徒竟敢对你下此毒手,真他妈的太过份了……”
“你不是说有大事吗?”
难无破闭着眼睛,他十分讨厌这马屁精,此时一见皮笑肉不笑的怪样就恶心得想吐。
“哎,今天一来向你请个安,并祝你早日康复。二来么,老三哥不得了呀,我们横山又出叛徒了,而且事关升仙洞那两个罪大恶极的尼姑道士。”
难无破一怔:“到底怎么回事?”
“嘿!守山门的老头通敌呀。”
闻言真把难无破吓了一大跳,但他城府极深,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张一清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张一清自认为这么严重而厉害的话题应把难无破激得暴跳如雷,可出乎意料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不关他的事。张一清心里没底了:难道问题还不够严重,性质还不够恶劣……他冥思了好一阵咬咬牙又说道:“老三哥,那臭老头与两个尼姑道士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还大骂八易神和你呢。”
“等等,”难无破打断话题,“我且问你,守山门的老李头与他们勾结一起干什么了?”
“嘻嘻……事情说说倒并不太大,其实我也是为了镇镇与我横山为敌的不法分子——养了一些汇集而来的虫宝宝,可谁知全给臭老头害了。”
“你养了什么虫宝宝?”
“嗯!哎……都是些有人情味的蚊子、苍蝇,还有几条可爱的蛇……”
难无破总算明白了原委,心里松了口气,但一瞥见张一清那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说话:“老李头通敌的罪证就是灭了虫宝宝?”
“差……差不离。”
“哼!依我看,老李头并未通敌,你张一清通敌。”难无破冷然揶揄。
“我……我张一清会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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