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坐了这么久的伙伴这么丑!”
此时桑鸣大致知道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虽不明白素不相识的阴阳盆凭什么甘愿牺牲数千年光阴助自己炼成大功,但可以断定决非恶意,相对来说是有恩于自己的——想到这些,他也不再犹豫,朝黑老儿磕头道:“你助我桑鸣炼成大功,从今往后我尊你为师父。”
“折杀我也,”黑老儿慌了神,难为情地扶起桑鸣,“我阴阳盆有何德何能做你师父,只要你不嫌弃,叫声黑老儿把我当朋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怎么能行?”
桑鸣以为黑老儿客气,极诚恳地说道:“你费了数千年助我遂大愿,称一声师父你受之无愧。”
一个坚持要称,一个始终不受,缠绵了老半天,也得不出个结论。
最后,还是黑老儿一锤定了音:“桑鸣,你尊我为师,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当然要听。”
“那好,我不要你称师父。”
桑鸣傻眼了,眨巴着眼睛无言以对。
黑老儿也是个老顽童,桑鸣较真又谦虚的性格他打心底喜欢,而且对他三千年如一日追求正果的精神十分敬佩。若不是各司其职心里悬着另一项使命,早放开手脚乐乎上了。但是他奉女娲神执行的第二项使命,彼此之间却乐不起来,他望着桑鸣虔诚的神色欲说又罢。
桑鸣发现了黑老儿的不自然,他问道:“你有心事?”黑老儿别开眼神:“我原本是盘古开天劈地时与女娲神合手炼制的一只阴阳盆,三千年前的某一天,女娲神对我说,三十六层地狱要来一个小仙童,此童是天下的福星,又是天下的祸星。她要我助此童完成三千年的劫难修炼——同时我又受了另一个使命。”
“你意欲何为?”
“依女娲神之命,收回你五成功力……”
“收我五成功力——你不是要我的命。”
“上仙之令,你必须割爱。”
“既如此,你来助我干啥呢?”
“假如我不助你,光凭一本《白皮天书》跑到地狱来修炼,就是三万年恐也难成正果。”
桑鸣无言以对,想想也对呀,自己在天下的存在宗旨就是为了要造福人类——况且这也是天意,违逆干什么呢:“既如此你就动手吧。”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以后在天下道路险恶,对手强大难保无险。女娲神有言在先,一切以护天下娘娘大驾为中心,如到生死关头可以归还,助你死里逃生。”
黑老儿从怀里取出一顶黑不溜秋的帽子,窄窄方方精致得很。往桑鸣头上一扣,启动双唇念起了咒语……
顿时,桑鸣的脑袋又是一片漆黑,浑身上下抽筋扒皮的痛……五脏六肺犹如翻江倒海……一股莫名的滋味占据着他的感官,不知是后悔、痛苦、可惜、悲伤……短短的半个时辰,可桑鸣看来比先前的几千年更漫长、更难熬、也更残酷……
黑老儿终于收手了,拍拍桑鸣的肩安慰道:“这顶集了你五成绝学的‘云丝帽’将藏于乾坤最东方的死角,万不得已时只要朝东方喊三声‘云丝帽’,他自然会来助你渡过难关。有一点要切记,云丝帽能审时度势,千万不要糊弄,否则得不偿失也。”
桑鸣慢慢恢复了神智,他黯然地点了点头。
“咱们缘分已尽,日后如造化得好,重新修得缘分可望再见面。”
黑老儿说罢便隐去了身子。
等桑鸣回过神,周围又平静了。他不禁有些失意伤感,止不住的红了眼圈——他倒并非为失去五成功力惋惜。黑老儿的离去纵有一些感慨,但并不是根本所在,这些原因只不过是表面沉浮的一些影子——可就这些影子勾起了他积压在心底三千年的思绪。
挂在心头份量最足的无疑是芙蓉娘娘,一想到她在花无色手中,桑鸣就心惊肉跳——她可是地皇的未婚妻,冰骨玉体、高贵凛然,岂容得邪魔色鬼所糟蹋。
一想到这层,桑鸣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随手操起乾坤棍,环顾四周遥空拜了三拜:“地狱神,多谢大力鼎助,桑鸣铭记在心,今我重命在身,就此告别了。”
言罢未见反应,以为地狱神不在,也不管他,刚欲拔身而起冲出地狱,哪知与此同时,四周忽然闷震了一下,桑鸣刚欲拔身哪及提防,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定是地狱神显灵了,架子蛮大的,我桑鸣若不是久居你屋檐下才不买你什么帐:“你是不是地狱神?”
“不错,本神乃奉玉皇大帝之命分管地狱,你就是桑鸣吧,听说你要走,可你在我这儿呆了二千九百年,当初你来之前,南天海观音菩萨说你有三千年劫数,如今劫数未满,本神劝你满三千年再走,否则后患无穷也。”
桑鸣去意已定,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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