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
笑、难相视一望,难无破不言,笑无声支吾答道:“囚……囚了……一个犯我横山的小妖。”
阎罗君叹道:“这小妖倒也可恶,怎能与八易神作对。不过八易神也狠,小妖得道不易,些许小错训斥一番罢了,犯不上关进‘囚妖瓮’断送了他!”转而又道:“既然送来了,总不能让两位为难,我带你到所罗洞去存放,那里都是无期的。”说着便迈步而走。
笑、难连忙跟上,避过无数奇形怪异邋塌之物,跨过流沙涧,越过万丈悬崖,沿着崎岖山路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山洞,只见洞门上方赫然写着“所罗洞”三个红底字。
洞前两个提枪弄棒的小鬼僮见了阎罗君连忙打开洞门,洞中黑暗无比,开门之际一股袭人的阴气伴随深啸声喷涌而出……笑、难见多识广,但初见这摄人心魄的鬼门关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怔怔肃立不敢言语……
阎罗君也未进洞,喝了一声:“所罗洞主何在?”
话音一落,从洞中缠绕袅袅的阴雾中现出一物,近至眼前才发现是条人面大腹蛇。他见了阎罗君连连颌首:“不知君来,失礼,失礼。”
阎罗君道:“天下一隐居神仙,降住一妖无处存放,找我帮忙,我想还是寄在你所罗洞安宁些。”
人面蛇身的所罗洞主说道:“合该巧了,我所罗洞已收伏天地妖魔、厉鬼共计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再加一个刚凑一万。君与我创洞时曾说储量一万,如今已满,合该我的功绩,君不能忘功。”
阎罗君皱眉小声道:“外人面前如此计较,岂不让我难堪。”又朝笑、难陪笑:“将那‘囚妖瓮’给所罗洞主,他会放置停当的。”
笑、难连忙应允,难无破为桑鸣不平,不忍见死不救,壮胆在送交“囚妖瓮”一刹那狠下心来伸指化针在其底部刺了一小孔,通了内外气——这样做倒真救了桑鸣一命,但他没想到由此又引出了一系列的祸水……
龙夫人上吊后,龙王爷可惜得很。他整日忧心忡忡,心里很不好受,就连拉巴绞尽脑汁搞出的新花样也逗不起他的兴致。
最让龙王爷揪心的还是小青龙,他这一走就没了踪影,先还以为他本性难移又在天下拈花惹草,忘乎所以。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两月多,龙王爷不安了。
当然,这一次没有完全迁怒于别人,经过静心思考后, 他那颗曾一度骚动不安失了良性的心自悟到了“失误”之处——他认识到将事关水族命运的大事交给小青龙似乎自寻死路……
因此,等到第三个月时,龙王爷下定了决心亲自去天下查访。
已为龙王爷心腹的拉巴自是喜不自禁,因为龙王爷将堂堂龙宫交与他暂且打理,也就是说龙王爷不在时由他说了算。这对于生活在奢侈泡沫中的拉巴——仿佛看到了人生道路上灿烂的曙光……
然而,拉巴毕竟是一只乌龟精而已,他戴着“代龙王”的高帽,已没心思细看面前的曙光有多灿烂,更没心情去衡量迷人的曙光后面是什么……每日每夜展现在他眼前的除了美女就是美酒,他似乎要把昔日失去的平衡从这儿找回来。
不消几日功夫,本入低谷的龙宫在拉巴的领导下真正进入了乌烟瘴气的境界——水族的殒落从这一阶段奠下了走入毁灭的基础。然而,对于这些实质性的错误龙王爷始终也没发现……
龙王爷是趁黎明之际潜到天下的,自然没惊动任何生灵,但他仍小心得很,一到天下便入乡随俗变为一小后生,乍一看倒也精神,可他内心烦躁得很,幸好天下所见的情景让他禁不住心花怒放了起来。
沿途丛山峻岭早失山的本色,满眼都是刺目的焦土和砾石,风云所经之处带起咆哮的尘土迷漫在天空久久不能褪尽——而顺着蜿蜒的山势鹤然暴裂出了若干巨缝,犹如一张张血盆大口令人瞠目。黄土大道上,遍地龟裂似瓦鳞般一棱一棱顺着晕儿四下延蔓着……无数的杇木、残根及砾石也大堆小垛地铺散着,天空时而不时落下一阵阵黑压压的沙尘随着狂风啸音飘洒……昏天黑地的眼界里根本见不到一个生物,只是偶而在树根旁,乱石堆间会发现已成人干的尸体或白骨……
浏览了这一切,龙王爷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胜利,他觉得已踏进成功的边缘——他强按骚动不已的心默想,让天下万物灭绝后奏请玉帝将废地划归水族。
晌午时分,来到了一处并不很小的集市,虽说是集市,但只是指它的规模而已,基本看不见一个人影。四下里除了枯燥的风声再无半点杂音,只是冷不丁从哪条弄里巷尾传出一声微弱的哀鸣——又走了一条冤魂!
这么点声音又让龙王爷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天下人还没死绝,这丁点原因多少使他有些沮丧,在一家破客栈门前怀着愤慨的心情敲开了门。
良久才从里面探出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对龙王爷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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