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许芷倩出得会议室。
“你真是懒。”
出得会议室,许芷倩就鄙夷道。
张斐道:“你以为天天跟他们一样,忙得昏天暗地,就能够解决问题?所有的事,可都是我一个人在忙。”
许芷倩嘀咕道:“可也没看你很忙。”
“都在这里忙。”
张斐指了指地脑袋,道:“我得给自己放个长假,好让我自己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明年的决战。”
“决战?”
许芷倩错愕道。
张斐苦笑道:“要是不能赚到钱,改善财政,一切的公平正义也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天下熙然,皆为利往。”
许芷倩听罢,眉宇间不禁透着三分愁绪,忽觉一道白影从余光掠过,她偏头看去,“下雪了!”
说着,她又看向张斐,信心满满道:“瑞雪兆丰年,明年我们必胜。”
张斐笑着点点头。
东京汴梁。
大雪纷飞,街道上行人匆匆。
只见两辆马车,缓缓来到孟府门前,马车上下来两位老者,正是谢筠和赵文政。
以往这时候,他们都是在家跟小妾玩,哪会顶着这大雪出门,但是河中府今年最后一道快信,抵达了东京,令他们寝食难安啊!
“如此看来,这税务司才是最为可怕的。”
孟乾生放下手中的信,是面色凝重道。
光一个免役税就已经让他们郁闷不已,如果再诸税合一,又要增加百分之五,这谁受得了啊!
谢筠叹道:“单凭一个税务司倒不可怕,以前也有人去收税,只不过税务司再加上公检法,这才令人害怕啊!”
真正做主的其实不是税务司,而是公检法,如果没有公检法,那就是官府做主,那不还是跟以前一样。
赵文政道:“要说啊!司马君实的司法改革,比王介甫的新政更为可怕,更令人担忧的是,朝中现在很多官员,从反对新法,变成支持司法改革,比如富公,赵相公,他们都加入了公检法。”
赵相公就是指赵抃,赵抃已经担任东京汴梁的大庭长,赵抃本就是宰相,如今又要担任大庭长,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开始取代开封府司法大权。
主要就是因为朝中有那么一批大臣,开始从内心支持司法改革,认为这才是最终的出路,不再是因为反对新政,才支持司法改革。
谢筠点点头道:“王介甫的新政,到底是以官员、政法为主,从目前河中府的情况来看,司法改革是以法为主。”
孟乾生道:“如果我们既反对新政,又反对司法改革,可能会首尾难顾,挑拨他们自相残杀,可官家始终会平衡局势,不如我们就全力支持新政,先打败司法改革再说。”
谢筠、赵文政犹豫片刻后,同时点点头。
这两害相权取其轻。
司法改革已经危及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也就是权力。
王府。
“河中府能否成功,就看明年了。”
王安石点点头。
吕惠卿却面露担忧道:“可是恩师,如今朝中不少大臣加入公检法,他们都认为河中府的成功,在于司法改革,与新法无关,他们甚至认为该取消新政,全力普及公检法。”
“一派胡言。”
王安石当即怒斥道:“要没有我的免役法,能有它税务司吗?”
吕惠卿为难道:“虽然这是事实,但这也会严重想到制置二府条例司的士气。”
这免役法在京城大获成功,但人家议论的全都是税务司,没有多少人认为这个成功该归于新政。
这导致革新派的人,就感觉自己的努力,得不到认同,也得不到权力。
从河中府的情况来看,如果新法跟着公检法走,革新派的大多数官员,就得不到权力,人家跟着你王安石混,不但有理想,也渴望政绩。
王安石对此是心如明镜,他从未打算跟着司马光走,就那磨磨蹭蹭的性格,那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够将新法普及开来,突然问道:“差役法在东京东路,执行的如何?”
吕惠卿立刻道:“非常顺利,而且不利用商人来运输货物,且由官府直接雇人,其实要更加便宜一些,毕竟商人从中赚走大部分钱。”
王安石点点头,“明年让青苗法在东京东路试行,你亲自看着。”
吕惠卿忙点头道:“学生知道了。”
相国寺。
在一间厢房内,只见司马光盘腿坐在一尊佛前,正在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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