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大街上,酒旗在夜风中招展。
丁树春坐在酒馆墙角的地上。
远处,铁棒在石板上拖动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异常清晰。
雪已经停了,但房檐上还有一片白。风吹过带落几许雪花,在空中煞是可爱。
门外的街道幽深,一袭白衣的郭东遗拖了条很长的铁棍站在那儿,望着坐在地上的丁树春。
“这景儿,可真美!”
“是啊,可就是颜色太单调了些。”
丁树春站起身,收了手里的扇子,也是一身雪白的长衫。
雪是白色,两个人衣服也是白色,颜色的确是单调了些。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是啊,再多几点殷红就好了。”
铁棍一挑,在地上擦起一行火星,棍当枪使由下及上划出一条带着火光的红线。这是西明军队里流行的一记枪法,名字叫作“钓大鱼”。
丁树春脚尖点地,借外力腾空而起,顺着酒馆的墙壁走了上去。
郭东遗铁棍势大力沉,丁树春不好硬接,只能依靠周围的地形游走。
两袭白衣就这样飘来飘去,酒馆墙上的砖偶尔被郭东遗敲掉一个缺口。
丁树春本不是以力胜人,他的长处在于以念控人,但此时郭东遗集中精力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并非一定要杀你,你走吧。”
丁树春停下身形,脸上带着笑意:“你既然找到了我,想必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你觉得我能走吗?”
萧影儿还没出来他能走吗?
“你若不走,我不介意打死你。”
“你打死了我,我还是不走。”
郭东遗笑了,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么蠢呢。
郭东遗一步跨出,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丁树春再想游走避开已经不可能,只能被动接招。
铁棍被郭东遗双手一扭从中间断开,从棍变成了棒,打了丁树春一个措手不及。
丁树春被一棒打在胸口,后退了三步一手捂住胸口,一口气上不来嘴角浸出鲜血来。
郭东遗再挥铁棒敲向丁树春额头。
“砰……”倒在雪地里的人鲜血染红了旁边的雪。
仿佛在雪地里盛开了一朵殷红的花。
丁树春还站在原地,只是他身旁多了个汉子——秦老三。
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到了秦老三的到来。于是运转念力“移神”之术强行控制郭东遗的大脑,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只能让郭东遗有一秒钟的迟疑,但正是这一秒钟足以让秦老三给他重重一击。【* &~最快更新】
郭东遗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这就是移神么?”
慢慢地他眼睛变得通红:“有趣。”
丁树春眼里掩不住震惊,这是狼血,是不周山兽族的狼。
他怎么也没想到郭东遗居然是兽族人。
“老子管你妈什么血”秦老三大吼一声冲到郭东遗面前抡起拳头就开砸。
郭东遗长啸一声,任由他钵儿大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来,硬生生受了这一拳,也只不过是身体摇了两下而已。
郭东遗一爪刨向秦老三,速度之快与狼无异。
秦老三由来身形灵活,再加上一身横练功服,偶尔有丁树春在旁帮忙,一时间倒也和郭东遗斗得不分上下。
当然这也是因为郭东遗不敢完全兽化的原因,现在的郭东遗只能是半狼,但尽管是这样秦老三和丁树春也不能拿他怎样。
兽族人在中州大多是不敢完全兽化的,曾经一头大狐狸丈着自己道行高、皮肉厚在中州兽化吃人,结果人还没来得及吃,自己倒先被天外飞来一剑斩死。
死的时候连杀自己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事情已经暴露,双方都不能先收手,能多拖住一时便多拖一时。
废丘的方向有一头老水牛摇头晃脑赶着夜色往这边行来,牛背上坐了一位夫子。
水牛行得很慢,很久才落下一步,时不时还伸出舌头卷一下鼻子。
可这一步踏出已是十几丈外了。
寝宫内,地上突然炸开一个大口。
吴楠冲出来拿了龙凤珠便逃。
西明王和王后正在下棋,根本
没时间反应。
但吴楠走不了。
一头白发的范伏之倏忽一下握住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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