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为平淡:“现在不是使小性子的时候,听话,下车吧,你家里人都在等你。”
贺董薇不甘心,眼里噙着一把热泪:“是不是莫娜?你是不是怕她伤害我?”
“她那样的疯女人,是人都怕,听你爷爷的话,在家好好待着,快回去吧。”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贺董薇下车,这无疑是加大她委屈的情绪。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还要一门心思地把人推开,她找了他那么多次,又等了他那么多天,被他冷落了那么久,不是为了让他继续推开她的。
“那,如果我听话,我……,那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她鼻翼一张一弛地翕动,如果凌厉敢说不想再见到她,他敢保证,她的情绪会瞬间决堤。
所以,他又选择了默不作声,
他是不敢做声,也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我是不是,下车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贺董薇已经忍不住,开始抽噎起来,
“凌厉,我,我不怕别人说,我也不怕莫娜,可我怕你,怕你不理我,怕你躲着我,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
“你等了十年,你努力了那么久,怎么就突然放弃了呢?你就不能,再等等我,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走,好不好?呜~”
凌厉咬着颤抖的牙关,眼眶嗜血的通红,依旧把目光转向窗外,不敢面对这个为自己泪流满面的女孩。
车门被人拉开,萧泽阳见贺董薇迟迟没有下车,直接上前把人拉了下来,
“薇薇,跟我走,我们回家。”
“我不走,你放开我,我不回去,凌厉,呜~呜,凌厉……”
她哭喊着,在萧泽阳的禁锢下奋力地挣扎,
“呜!凌厉,你别走,凌厉~,你放开,放开我~凌厉!”
身后是贺董薇撕心裂肺的挽留,任谁听了都动容,连阿虎也开始内疚起来,
他接到线报后立马把人送回来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尤其是看见凌厉如今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罪人。
一滴滚烫的热泪从凌厉的左眼低落,他冲司机阿虎怒轰:“走!”
阿虎丝毫不敢违背他的话,油门一踩到底,恶人也做到底。
“别走,不许走!”
“凌厉!!!”
贺董薇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呼喊,脱力地倒着地上,却又被萧泽阳死死地拉着,衣服有些不整和狼狈,手腕和脚腕处硬生生露出了一大截,鞋子都挣脱了一个,可想她挣扎得有多努力。
凌厉越狠心,贺董薇越挣扎,萧泽阳也就越用力禁锢,
贺董薇的哭声不仅扎进了凌厉的心里,也狠狠地击中萧泽阳的内心,
他从未见过如此暴躁难哄的贺董薇,甚至是崩溃,而这一幕她也从未为他展露过,他心里除了恼火还有嫉妒,他甚至有恨,这些焦躁的情绪,差点也将他的理智湮灭,禁锢的力道也更大。
此刻,没有一个人心情是好的。
任凭贺董薇喊得多努力,哭得多大声,可凌厉就是无情地走了。
凌厉的车飞快地离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干脆用手掩面,肩膀在颤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任谁都知道,他此刻在悲泣。
就在凌厉离开后不久,蹲在地上哭泣的贺董薇,因为抽泣得太厉害,心脏一阵一阵的绞痛,捂着胸口好半响发不出声音,
一旁的萧泽阳以为她情绪恢复了稳定,可不想下一秒,她一头栽在了地上,
“薇薇!”
贺董薇彻底晕了过去。
——
阿虎在无人的街道把车停了下来,心情不比凌厉轻松,他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偶像剧桥段里的打酱油的棒打鸳鸯的坏角色,他内心确实有些恶趣味地体验了一把新鲜瘾,
可对方毕竟是自己交过命的兄弟,他刚刚那一脚油门下去,就注定他要开始悔过,
可那又怎样?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把人送回贺家,
让女人跟着他们在刀尖上过活,他做不到,相信凌厉也做不到。
他打开烟盒,递了一根烟给凌厉:“来跟华子?”
凌厉也爽快地接了过来,两人下了车,在寂静无人的街道肆意地吞云吐雾起来。
阿虎:“你别怪我,我接到消息,莫娜花重金买了厉害装备,她要对付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过两天就登岛,跟他丫的干一场,到时候你再回来把人哄好,以后跟她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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