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手脚轻盈地走到凌厉的床边,替他掖好被子,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结果一转身,床头柜的灯就被打开,
“啊!”贺董薇被猛地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拍着胸口安抚心脏同志,
凌厉一脸冷漠地盯着她,在情绪上已经先发制人,她哪里还敢跟他计较吓她的事。
贺董薇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探了探凌厉额头的体温,没发现异常,可凌厉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说话,惹得她心里发毛。
他该不会又开始错乱了吧?
“阿厉,我是谁?”
还敢来?
凌厉寒眉倒竖:“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还穿好了衣服,你又想跑是不是?”
贺董薇一脸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误会她要出门,而不是刚进来?这错乱也够离谱的。
她脑子转得飞快,连忙承认:“我就是起夜尿,我没打算走!”
凌厉将信将疑地看着贺董薇进入卫生间,在里边一顿的圆谎操作,
等她出来后,明显看见凌厉睡歪了,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命令似的拍了拍他腾出了那点可怜的空间:“过来!”
贺董薇乖乖地照做,坐到了床边
“躺下!”
这个贺董薇就不敢照做了,站起来反对:“不行,你身上还有伤,这是单人床,你休息好才能快点痊愈,更何况我要是压着你伤口怎么办?”
“所以我只分你一点点的位置!”凌厉说得一本正经,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贺董薇嘴角微抽,心底暗自腹诽:哎呦!我可谢谢您咧,您大可不用分我,那边还有空床,贺家的大床也在召唤我。
“你是不愿意吗?还是觉得委屈?你要是不想当陪护你就走呀,没人拦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我还死不了,不用你在这里可伶!”
贺董薇牙关要紧,
这天杀的,这男人阴阳怪气起来跟个怨妇一样。
“我没有不愿意!”一想到金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顺着他的意’就好,贺董薇就‘柔和’了起来,声音充满了圣母的关爱:“我也不委屈,我就在这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她妥协地爬上那点凌厉好心让出来的空床位,只能侧躺,一个翻身保证摔个狗仰趴,
刚躺下,凌厉就不耐烦地喊道:“你不脱衣服怎么睡?嫌地方多是不是?”
贺董薇彻底咬紧嘴巴,用了0.1秒来整理自己将要被激怒的情绪,顺从地脱掉外套,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打底保暖衣,
本以为这凌刁蛮就是想冷一冷她来出气,没想到她刚躺下,他就把被子盖了过来,两人之间瞬间空旷了许多,至少留给贺董薇的位置够躺平了。
凌厉:“你看着我干嘛?”
贺董薇:“那你看着我干嘛呀?”
这家伙,阴晴不定,怪渗人的,比难伺候本人还难伺候。
凌厉:“我等了你一晚上。”
贺董薇有点跟不上凌厉的节奏,这是又跳频道了?那句‘我是谁’差点又脱口而出。
她百分百地依顺安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呀,那咱们现在就睡觉。”
贺董薇关掉了台灯,转身回来的时候,凌厉不依不饶地说了句:“我的吻呢?”
呵!好家伙,什么都乱,这句话他倒是记得清楚。
“不吻不睡!”他耍赖似的翻过了身体,转身时眉头抽疼了一下,恰好被黑夜掩盖,贺董薇什么也没看见,
为了确保不再踩雷,保证‘服务质量’,贺董薇很礼貌很耐心地询问:“那请问您是想要什么类型的吻?法式长吻、英式浅吻,还是美式热吻?”
没想到她这周到的询问,恰好踩到了凌厉的雷区,他侧身闭眼,冷淡地说道:“跟做任务似的,不用麻烦了。”
贺董薇深吸了好几口气,黑夜里,嘴角竟浅浅地勾了起来,眉眼都是温柔,还有小小被逗弄的欢乐。
小样儿,看你能装到几时。
想清楚这一点,她的心情和脾气都顺和了许多,轻轻翻过凌厉的身体:“侧着睡不好,会压着伤口。”
“既然都不喜欢,那我就自己做决定啰,我想,应该是中式额头吻!”她蜻蜓点水地在凌厉额头亲了一口,
“还有眼睛吻,鼻子吻,”她最后温柔地摸了摸凌厉的嘴唇,眼波流转,“还有嘴巴吻,”
话音刚落,凌厉的下巴被勾起,嘴唇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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