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听了叶芸儿的吩咐,去里面秤量了一两水晶出来,给了桑氏。
桑氏仔细观摩着那手掌般大小光彩耀人的蓝水晶,兴奋难抑,直笑得合不拢嘴俨然痴傻了般。
她虽然不识货,可是直觉这东西是极好的,否则普通的玩意儿哪里有可能发光呢?
“这东西果真能值上百两?天哪,若是如此,我儿可不得能娶个富家女儿回家啦?”她只顾着憧憬,连置身何处该做什么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田玲玲赶忙上前拉住田野跟田甜的手,将他们领到了叶芸儿这边。孩子们紧紧地依靠着她,俨然久别重逢一般哭得稀里哗啦,悲喜交加。
“姐姐,我们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了……”
桑氏被他们的苦笑声惊醒,将水晶藏在了口袋里,好容易掩饰下得意的神情,冷哼道:“算你们有点良心,还知道骨肉亲情是什么。”
丢下这句,她便拔步而去。
剩下的人听闻这样的话出自桑氏之口,只觉哭笑不得。
叶芸儿等人帮田玲玲安抚了两个孩子,蝉儿便将他们引入屋子里去了。
田玲玲擦了擦眼角,看向叶芸儿,深深地朝她拘礼道谢。
“姐姐,多谢你帮了我们这一回。那房子既然用不着了就想法卖出去吧,这水晶的钱就从我往后每月的工钱里扣吧,直到扣尽了一百两为止。”
叶芸儿见田玲玲又客气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又开始见外起来了是不是?这水晶我可不是买来的,可谓用之不竭大自然的赠礼,是以你若想还尽管去找土地爷去还吧,我可不收。至于那房子嘛……十两银子还有那些家具等可都是阿福的,你若要说话,也得找他说去才对。”
田玲玲听了,讶异地看向阿福。
阿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只是想帮帮你。”
田玲玲嘴唇翕动了两下,正要说还钱给他的话,叶芸儿趁机说道:“其实我觉得阿福这么做,不止是帮而已,而是想要讨好玲玲,是不是?”
被叶芸儿直言戳破,两人的耳根子蓦地红了。
“阿福,是男人就勇敢点!难道你不想名正言顺地护着玲玲,让她不再受到任何的欺辱伤害吗?”叶芸儿继续可着劲儿戳破着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
受到叶芸儿的鼓舞,阿福到底鼓起了勇气,径直来到了田玲玲的身边。
那壮士断腕的架势,叫旁边的人忍不住有想笑出声的冲动,可在当事的两个人,却是格外郑重,丝毫不亚于皇帝登基大典的一刻。
田玲玲面颊绯红,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面对着这个已经算不得陌生的男人却有些慌乱无措。
“玲玲。”阿福发自肺腑地喊了一声。
“阿福哥……”田玲玲不自觉地接口。
“我……”阿福吞咽了一口唾沫,攥了攥手,又将手彻底地松缓了下去,抬眼定定地看向了对面这个在他看来最好看的女孩子,“我想一辈子保护你,还有你的弟弟妹妹,还希望你答应我。”
这质朴的求婚,让叶芸儿很无语,心里暗自替阿福着急。
哥们,你就不能浪漫点吗?
可当她看到田玲玲低下了头,脖子耳根都红得似乎滴着血,又轻轻地点了点头时,一颗焦急的心到底舒展了开来。
她高兴地眉开眼笑,正要上前说道几句,衣袖却被人轻巧地拉住,竟一步也移不动了。
叶芸儿扭头一看,恰好对上了冷侍卫波澜不起淡淡的眸子。
“冷侍卫,你回来了?”叶芸儿见到他,正要问什么,见他做了个手势,便乖乖地同他进了厅堂。
她瞥一眼院子里痴情不已,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心里纳闷,冷侍卫这个木头疙瘩一样冷血无情的,怎么比自己还要明白男女之间这档子事儿?
来到厅堂中,叶芸儿为冷侍卫倒了茶,彼此相对坐下。
眼看着冷侍卫一口将茶水仰尽,叶芸儿又替他倒上了一杯,才迫不及待地问道:“适才桑氏被田野田甜两个孩子吓到不成样子,才没过几天便将他们推了过来,难不成是你在其中捣的鬼?”
“正是。”冷侍卫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冷峻的脸上难得生出一丝忿忿之色,“那一家人实在太可恶了,动不动就要打骂两个孩子。那桑氏差点把田野的耳朵给拧下来,黄又强那一脚也够狠的,眼看着就要踢到田野胸口,这孩子也要在这虎狼娘俩的折腾下一命呜呼了,我哪里有不出手的道理?”
说着,他将手指蜷起又轻轻一弹,对面一丈开外桌子上的一只小茶杯,便遭到了四分五裂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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