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以为冷侍卫不在,他可以随意地出入作坊了。
可惜叶芸儿进去作坊后,便吩咐另外一个看守大门的,将他给死死地拦住在外头。
皇甫景见叶芸儿铁了心不肯理会自己,只好顿了顿脚,扬长而去。
这一日,冷侍卫终于回来了,并且带回了慕弈寒亲手写的信笺。
叶芸儿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去一旁偷偷地观看去了。
里面依旧是说不尽的情话,诉不尽的衷肠。叶芸儿即使听得耳朵磨出了茧子,也觉百听不厌,且有若好酒越酿越醇香,让她愈发深陷在其中无可自拔。
她那嘿嘿傻笑的样子,以为被信笺遮挡住了就不会有人发觉,可惜旁人早就看出了端倪,窃窃私语着,猜测慕弈寒会在信里诉说什么样的衷肠……
直到一柱香的工夫后,叶芸儿才回到工人们中间来,道貌岸然地继续平静地做工。
众人含着心知肚明的笑面面相觑,并没有询问有关于叶芸儿信笺的事儿,反而有人提到了另外一件喜事,“你们听说了没有?这两日张太师家就要有喜事临门啦!”
“什么喜事?难不成是张公子要娶亲了吗?”有人立马来了兴致,“张公子可是一表人才,才德兼备的好儿郎,哪家小姐能被他看上,简直是天大的福气啊。”
叶芸儿也不由地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他们讨论。
“咳不是张公子,是张小姐啦!”先前的刘大姐讲起这些八卦事儿来,总是绘声绘色,犹如讲故事似的,“你们还不知道吧?对方就是因为亲眼见到张小姐在棋艺大赛上夺了魁,被她的风采给迷住了,所以才百般央求着家里人去提亲的呢。你们倒是猜一猜,这提亲的人家是谁?”
对面一个姓顾的年轻姑娘说道:“刘大姐,你该不会指的伍家公子吧?伍家可是聘请了张小姐做伍公子的讲师呢。大家都在猜测,伍夫人一定是看中了张小姐,选定了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呢。”
“净听他们瞎说!”刘大姐不以为然,“伍家看上她,她能看上伍公子么?虽说人家从前得过症候,可是现在好了呀,又是张太师的亲孙女儿,总归抢手得很呢,又怎么会看得起那个跛腿的?”
“哎呀刘大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她要嫁的是哪一家啊?”有人催促。
“你们别问她了,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呢。”远处一人扯着嗓门笑道,“那可是蒙家的大公子呢,也是一表人才,不亚于张公子的!又是在用功读书打算步入仕途的,可比那跛子不知强到多少倍去了。”
“原来是蒙公子啊,那的确是个好儿郎,同张小姐门当户对的,又是郎才女貌恰成一对……”
众人七嘴八舌,无不在赞叹两人的相称,又不忘了顺带贬低一下那伍公子。
无端端的,叶芸儿听着有些心烦意乱,高声打断她们道:“别说了,净说这些闲话,还做不做工了?”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叶芸儿斥责众人闲谈呢。
兴许是太过震惊,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也用不着叶芸儿说第二遍,众人便鸦雀无声,许久不敢再吱第二声了。
不知怎的,叶芸儿总是心猿意马无法专注,索性抛下手里的活计,自顾自地走出了作坊。
她信步辗转来到了张府门前,如同往常一样,准备不让人通报一声,就直接进去里面。
“叶姑娘,请留步。”门房急忙小跑过来,将她拦住,“夫人说了,小姐这几日身上不舒服,不打算见任何人,还请改日再来吧?”
叶芸儿微微蹙眉。
张夫人这样防着她,难道是害怕她又撺掇着张小姐起了旁的心思,不肯嫁去蒙家吗?
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违背张夫人的意思硬闯入进去,只好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回去。
“等一等,叶小姐!”
蓦地,由里面跑出一名仆人来,追赶上叶芸儿,面对着她,又递上一张红贴来,“这是夫人准备让小的送去给你的,既然叶姑娘自个儿来了,就请收下吧?”
叶芸儿接过,见这是一张婚庆请柬,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心里莫名涌出了五味杂陈的情绪。
“后日他们就要成亲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仆人,“难道就不能再缓一缓吗?”
最起码,要让张幻彩有个心理的缓冲,渐渐地淡忘掉伍公子才好啊!
仆人却笑呵呵地道:“叶姑娘真是说笑了。蒙家的彩礼昨日就搬抬来了,那可是整整十大箱子的好东西呀!里面的丰厚程度自不必说,也表明了蒙家对我们小姐都多么重视了。且夫人早就盼着小姐能够嫁到一个好人家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省得今后再憋闷出什么症候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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