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得去吗?”叶芸儿艰难地问了一句。
慕弈寒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回应道:“我必须得去。”
叶芸儿看得出来,慕弈寒几乎是抱了坚如磐石的决心,绝没有退缩的可能。
她咬了咬唇,到底坚定地说道:“那好,我陪着你去。”
得到这个回应,慕弈寒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被她感动到了。
他抬眼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狭长的眸子里满溢着对她的爱怜和宠溺。
“你真的愿意?真的,你回去京城等我也是可以的……”
慕弈寒还从未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候。
他不知是应该将叶芸儿一起拉入那火海,还是让她待在那安乐之所为好?
毕竟他不想因为自己,使她生出任何的不测。
他只是想将自己的心事告知给她,仅此而已。
叶芸儿莞尔一笑,“你能将你的计划告诉给我,就说明你是信任我的。而我作为你的红颜知己,如果不能与你同患难共进退,又怎么配得上你的信任呢?”
这番话正说到了慕弈寒的心坎里。
他紧紧握住了叶芸儿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惟有一旁唧唧的鸟鸣声,似乎在替他们传递着彼此不言而喻的衷肠而已。
又一日,叶芸儿来到了店铺中。
阿福正送走了一位贵客,见到叶芸儿前来,赶忙迎上来,“掌柜的,怎么今天这么早?”
田玲玲也由一旁过来,放下了擦柜子的抹布,也含笑说道:“这集市还没完全热闹起来呢,咱们这儿就已经来了几位客人了,就像咱们这店是块最显眼的福地,让他们来这儿必定得先前来这店里参拜参拜才行呢。”
“那是你们打理得好。”叶芸儿也含笑说着,环顾四周,“看你们整理得多么干净整洁啊,几乎是纤尘不染呢,旁的店就没有这样干净利索的。”
“玲玲可是早晚必定得擦试整理一遍的,就是在客人离开后,她也得过去重新摆放摆放。”阿福细数着田玲玲的好处,“客人们每每前来,也必定会夸赞咱们的环境敞亮,卫生搞得好呢。”
田玲玲不好意思地道:“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是整理一下卫生而已,哪里是值得称道的了?”
阿福很想说,田玲玲几乎没有闲暇的时候,她可忙着呢。既要接待客人,维持好卫生,又得为众人做三餐……可毕竟是自己人,称赞也得有个度才是,他只好任由她自谦着。
叶芸儿同他们寒喧了几句,方才感叹了一句,“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在,这儿交给你们来掌管,我也就放心了。”
这句感慨让对面的两人十分迷惑,不明白这打哪儿说起?
“掌柜的这是说哪里的话,你怎么会不在这儿呢?即使你不在,也只是离开几日而已,这儿交给谁来打理都是一样的。”阿福说着,目光中却透出探询,似在询问叶芸儿究竟意欲往哪儿去?
叶芸儿见对方不明白,只好又继续说清楚一些,“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朝一日回去京城,或者去哪儿,要离开数月甚至一年半载的话,这儿就得找个人来帮我管理生意,不至于叫这生意没落了,甚至关门歇业破产了。你们若是能够帮我支撑起来的话,那我可是得打心眼里感激你们呢。”
阿福同田玲玲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几乎同时向叶芸儿问道:“掌柜的这是要往哪儿去?”
“难道是回京城吗?”阿福猜测。
叶芸儿尴尬地一笑,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我是说如果啦……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们会帮我吗?”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两人再次对视了几眼。
田玲玲一向都是听阿福的,目光中也透露出温顺的神色,是以阿福到底下定了决心,重新面对着叶芸儿,正色说道:“如果掌柜的看得起我们,我们是一定会替你负担起这个责任的。”
“只是……”他又不免提出了疑虑,“你如果不在,这作坊该由谁来打理呢?作坊供货不济,我们这店铺再敞亮也是白搭呀?”
“我已经嘱咐好冷侍卫等人了,他们会帮忙把那里打理好的。”叶芸儿说着,又同两人商讨起“假若这一天到来”时,他们应得的福利来。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既然是没影儿的事儿,叶芸儿怎么会拿来当成正事儿来嘱咐呢?
可他们还是认真地听她说着。
叶芸儿只道,等那一日到来时,他们只管将三家店铺里的利润自己拿三成,剩下的则都打到她钱庄的账户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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