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不是正中自己下怀吗?到时候北晏肯定乱成一锅粥,自己是不是能找到那个被藏在后宫的女孩,然后带她去见魔主呢,这样···月一也能回到自己身边了。
至于荛葵那里,便把一切都推给北仙山吧,言木这样说定。
云盏看着言木居然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另一只腾空的脚也并了进来,说:“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不给皇帝下毒,我要跟你去谈判,途中再给你信号,让你如何做。”
“不行。”不是给你为所欲为的,言木也有他的自尊心,按云盏说的实行的话,自己不就成为一个傀儡了嘛,“我好歹代表了东逾寻英,怎么能全部按照北仙山的意思行事。既然谈不拢,今日就当没见过吧。”
这是赶云盏走了?可他非不。
“月一要破劫,不然会死。”
“你骗我,拖延人的把戏。”
“若骗你我便永远得不到她。”
言木眼睛上下扫视,“什么劫?”
“生死劫,之前你走的时候已经发过一次病了,很严重,我没法子。”
连北仙山都不行,那谁可以,“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为的就是救她,或许暂时没有一个确切的办法,但难度你会因为它可能性不高就不去试了吗?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你跟我一样,爱她。
“你要我怎么做?寻英也有任务,我这次必须得到北晏皇帝的点头。”
“这个我帮你,但我的事你也得帮我。”
“···成交。”
云盏转身脚一蹬,便跳了下去,言木靠近窗口一看,左右都已经不见他的踪影了。明日就是进宫秋猎的日子,他搓搓手,手心本就热得奇怪,这下更是快要生出火来,月一···又要见面了,她现在好吗?
月一回到屋内郁闷,但时间还是一点点流逝转到了第二天。
次日,后宫所有的女人们都在花枝招展打扮,恨不得把所有颜色收集齐,月一吐槽,“她们真是去射箭的吗?这怕是远远草丛里就被那些机灵的动物们看见然后逃跑了吧,还会剩些什么给皇帝猎啊,估计剩下的也都是些蠢得跑不动的。”
傅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今日她在月一的怂恿下也稍微艳了一把,别人穿会俗气至极的枚红色,放到她身上就是衬得脸色更加雪白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十足,月一连连夸好。
傅佳说:“那是因为昨日不知是谁传了出来,说东逾来的使者是天下第一君,所以一个个不止为了在皇帝面前卖弄风骚,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神仙样貌是什么样,然后招惹一番。”
“她们都是皇帝的女人好不好!还想些什么呢。”
“就是因为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所以只能想一想而已,但挡不住内心的火热啊,难道你要连这点权利都剥夺了去,作为天下第一君的前情人?啊?”
傅佳就是故意气月一的,月一也不争气,真的被气得火冒三丈,“我?我剥夺她们?看!让她们好好看!反正那人在外人面前一向伪装得极好,把他们骗得团团转也好,反正坏人和蠢人才是天生一对!要是皇帝跟东逾示好,把什么自己未宠幸过的谁谁谁直接赐给他才好呢,让他抱得个美人归。”
这是吃醋了?傅佳眼睛追着月一的神色,月一连连闪躲,一脸嫌弃的“去去去”。
皇家园林内,提前得了皇帝的安排,前后左右都密密麻麻站立着皇家军,整个一气势磅礴的阵势,走在最后的一堆贵人、嫔妃更是颐指气使,也把鼻子顶得老高,看不起这些所谓军人、其实就是奴仆的男子。
东逾使者言木姗姗来迟,身边跟着不算多的寻英弟子,这些是荛葵给言木送信来也同样派使过来的,让言木用。
言君被众多北晏人围在中央,不卑不亢跟皇帝行礼,行的只是手部礼节,周围北晏朝堂官们便因这个举动开始窃窃私语,什么东逾没诚意,什么寻英到别人地盘还高高在上···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但皇帝一点不在意这些虚的,跟言木客套说:“久闻天下第一君的美名,今日一见,还真是担得起这个称呼。”
月一在傅佳身后,忍不住一个“呕”,差点吐出来,傅佳悄悄警告,“克制一点,别被逮出来了。”
言木跟皇帝客套得差不多了,也不会在如此众多人面前便摊牌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正式的谈判是在秋猎之后的单独见面,所以假模假样的秋猎就开始了。
众人开始走动起来,言木得以以眼神扫视周围,为的是找寻月一的踪影,之前见过民公主傅佳,所以在扫视过程中对这个“熟人”多停留了几秒。不停不知道,一停吓一跳,那个站在民公主身后、装作侍女的女子,不正是月一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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