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盏的话没有让城主一愣,他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个,可他接着说:“大运童还有一个作用,一方子民的兴与荣由他而定。龙吟能再次给地下城一个牢固的物理保障,活着的人暂时不怕外面的气体了,可那些已经没有意识的人还需要帮助,他们要醒过来就要大运童坐镇,我这个城主让位是小事,怎么让大运童的灵力长久,保佑地下城遗民才是大事。你,可以帮我们吗?“
笑话!这种忙怎么能随便帮?
和傅佳肌肤之亲,那就意味着和月一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云盏要为了地下城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吗?
此时此刻,月一也不知道怎么怎么想的,一动不动愣在原地,现场所有人都不敢吱一声,静静等待事情的最终结果。
过一会云盏还是说:“我拒绝。”
北晏皇帝也说:“他当然不可以,这是我的贵妃。”
城主看看两人,最终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也病入膏肓了,不救也罢。”
少年和几位遗民齐声,“城主,不能放弃啊。”
城主摆摆手,“什么都别说了,来不及了。”
一片寂静中,北晏皇帝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办法能让她醒吗?”我好不容易让她醒来,怎么又昏过去了,皇帝表示他很心累。
“只有成魔了,这很容易,只需把龙吟再次弄碎就行。”城主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在云盏面前演苦肉计。
魔?皇帝陷入纠结之中,这漫长的时间内,月一也有些想明白了,她读懂了内心的真实感受,她为什么听到城主的提议反应很大?她为什么那么不乐意云盏跟傅佳成亲。
她之前便知道傅佳喜欢云盏,自己也曾经撮合过,但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地帮忙之中,是因为她内心有一丝笃定,傅佳这场爱恋只是单相思,云盏不会跟她在一起,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正是因为内心里这一丝的侥幸,让她装模作样、脑袋外面套个铁桶,无知无觉地做着好姐妹、好兄弟的自欺欺人,可如今她想明白了,她····喜欢云盏。
跟喜欢言木有点类似,觉得他厉害、有能力、对自己好,而且英俊、潇洒、独一无二,但若是非要细品出不同的话,月一发现她心中只有一个很小的细节,那便是····云盏从不让她为难,跟他相处自己不用担忧、很安心、很有安全感。
曾经在真言令下,她问言木有没有爱过她,但在云盏这里,她居然没有产生过这样的疑问,是很确切他喜欢自己吗?月一摇摇头,不是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云盏是把自己当妹妹,还是当女人,自己没产生这样的担忧,是因为没有奢求过他跟自己的结果,这也是一场单相思,是一场无需回报、只盼他好的暗恋。
暗恋默默存在就好,可月一还是无形中越了界,她想独吞他,不能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这是她的原则和底线。云盏不能和夫君有肌肤之亲,她不允许!
短暂的时间,月一变化了一个人,再次看着躺在北晏皇帝怀里的傅佳,她腹黑地希望他们永远在一起,不然····就永远不要醒过来了。
云盏本就是个无情底子的人,当初能牺牲傅佳换取碎片,今日就能见死不救,自己从来不是救世主,至少不是单一各人的活菩萨,只需要打开天门就好,人类自有自己的命运,不是吗?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想办法把还存活的人迁至外界吧,如今龙吟在手,尽可一试。”
城主点点头,“试吧,你们这些人,若是不想我九泉之下还睁着眼,就跟他们走吧,出了这地下城就再也不要回来、重新生活吧。”
少年和遗民们泪眼汪汪,却也是个成年人一样,点点头,决定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下城。不出去不行了,这里要塌了。
城主还像个长辈一样,不忍看自家大运童就这样昏迷不醒,他给出了个暂时吊着命的办法,“大运童身份没了地下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要想她活着,就给她斩断慧根吧,既无魔性存活的位置,又无灵源生长的培土,这样挺好,做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国的女主人,也是不错的。”
这是对北晏皇帝说的话,他回:“如何斩?”
其实自己日日夜夜想的不就是傅佳为何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胸无大脑,她为什么不多依靠自己一点,贪图荣华富贵、地位一点,这样自己能给她的就可以很多了,偏偏····她蕙质兰心、博学多闻、际遇惊奇,方方面面都远超自己,她身边的男人也一个个那么优秀,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和她一个院儿里的二皇子了。
做一个普通人,有何不好?简直是正中北晏皇帝的内心。
但商蕊插一句,“这应该由傅佳自己做决定,我们没有资格。”她好心说的是“我们”,但语气明明显示的是:北晏皇帝,你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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