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的惊人之举让魔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哈”皱眉冷笑,“你,你以为你那个小身板能抵挡得住我?”
傅佳一人凭借自己纤细的腰身牢牢把云盏护在怀里,眼神狠戾,酷得滴血,手上还做出向前伸举,制止魔主的行动。她一个凡人之躯,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这是魔主的疑惑。
既然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那我就连着你一起杀了吧,这样想着魔主动作极快,仍旧对准云盏,“哈呀。”一掌隔空投送,积聚了极强的力量,魔主对自己能力的把握极强,收缩自如,是以可以视现场变化而中断,也可以连着把刚才未完全撤退的力量再加倍。
傅佳认真的模样,极其陌生,她望着天上马上要降落的灾难,眼部肌肉挤压眼球,索性眯起眼来,嘴上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咒语,居然能缓缓地调动起地面上的沙土、小灰尘。
这是云盏的意外,他离得近,看得最清楚,
傅佳此刻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了,她在生命最紧要关头,接下了地下城灵童的重担,听从身体最迫切的呼唤,与大地亲近起来,也向它们求助着。求求你们,帮我,帮我救我心爱之人。
沙,沙,沙。
群体的力量是巨大的,一个肉眼可见迅速凝结成团的沙尘暴来了,它们肆虐了空气,让在混战中的所有魔士和神将们都看不清眼前的战况了,月一和商蕊往天上看。沙尘暴的风眼就在傅佳处,魔主也正在沙尘暴正中央,被沙缠绕着,如同粘土似的,甩不干净。
“你走开。”手上的细沙只要不清楚干净,就能继续从一粒生发出无数粒。他三两瞬前发出的隔空攻击也被中间的沙层一点点弱化力量,最终只起到给她们挠挠痒的程度,真可气!
“非得逼我把你当对手看,你这个顽强的小丫头。”
魔主腾空,飞到更高的位置,此时沙尘暴就不对他起作用了,他拿出一个木匣子,先不忙打开,对下面的云盏吼着,也是对现场所有的神仙们说着话,“你知道为什么你站在天门前,天门不开吗?为什么是月一能打开神界之门?”
云盏被触及痛心事,“噗嗤”吐出一口血。
傅佳手做麻花式握拳,强行支撑沙尘暴来得更猛烈些,“魔主,你要打便打,何须语言再欺诈蒙骗?”
“真相往往听起来不这么舒服,可这也正说明你存在弱点。云盏,看看这是什么?”魔主这才打开匣子。匣子才开几毫米,无形的光便溢了出来。之所以说是无形的,是因为没有一人看见了“它”,可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它,因为天,视线,甚至世界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是正道的光,是神界没有的东西,试问,神界没有这玩意儿,还怎么称得上是正道的发言人?这天下都黑了,你们都不知道,它悄悄地灭亡你们也不知道,你们何以敢自称时刻为天下苍生着想,其实····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凡夫俗子,总是个人利益在上,弱者的死活从来不在你们的考虑范畴里,你们····不配做神,不配称作神,这正道的光,不要也罢。”说完就“咔嚓”一下子捏碎了这个匣子。
云盏苟延残喘、无可奈何,既不知道这东西的宝贵,但它碎了后也真实感受到了心脏上加剧的疼痛。
只有少数几个上神,曾经经历过神魔大战的老人,他们动作慢,根本阻止不了魔主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东西被毁,“造孽啊!没想到这圣物落到了魔头子手里,而新天帝什么都不知道,也得不到天门的首肯。”
提到这个,魔主才想起要跟云盏伤口撒盐的事,“你这个天帝当的实在是窝囊,正道的光是虚物阁意外得到的宝物,庇佑了他们几载,就承担不了它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带来的无端祸事,虚物阁更是没有撑到月一的出生,这个集天地万物、三界唯一的一个圣女——月一,她才是那个命中注定,你,云盏?是天帝又如何,一个被套在框架里的人,一个总是不得不的人。
月一才是那个虚无正脉传人、又五行至上绝佳好运之人,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好事也会降临到她头上的大吉大利之人。别看她只是肉身,可比你们这些神厉害多了,她可以有情、有义,可以偏袒、可以主观,可以任性、可以莽撞,没人要求她面面俱到,自由和快乐就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你们谁都比不上她。
我把她养在玄念山,即使把她当成废物养,她也总是能找到阴暗角落里向阳的一处石头,她生就是为了这正道的光存在的,可惜,光被我毁了,以后就算有月一,她手上什么都没有,你们根本没有和我抗衡的实力。
云盏本来都要咽气了,但被魔主的一番话刺激得胸腔悲愤,像是吐出来的血又倒灌进身体,给自己补充了”回光返照“式的力量,他说:”那我呢,那我存在的意义呢?“
”你?我本来早就可以把你杀了,但是看你们玩过家家玩得尽兴,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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