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晏皇帝,他死了?他怎么会?月一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但终究是泼出去的水,一切无法挽回了。
月一不知道,有时候话赶话儿,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使不是今日也是明日,对于即将处以死刑的罪犯来说并无不同,皇帝做出这个选择是他的决定,也是他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承担的个人代价。
她很怕,赶紧叫来云盏,“怎么办?真不是我故意的,他自己上赶着到我剑面前来,他是故意的!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主啊。
云盏绕着尸体转悠,这真是打脑壳啊,他才把那些搅坏一锅粥的臭狗屎处理掉,并且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一个活口和有嫌疑的人都没留,眼下皇帝也没了,他云盏不会是把北晏整个国境所有未来的栋梁之才都杀了吧?云盏的眉头也是一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意外之况。
复又想一想,皇帝之前给他透露的照顾傅佳的一切拜托,是不是很像是遗言?那时候就有征兆了,“他有留下什么遗言吗?有跟你摆脱什么事情吗?”要是他早就给自己的后事做好打算就好了,这样就会少一些麻烦。
月一本想坚决摇头,但突然想到皇帝临死之前在跟她说什么傅佳和云盏的事情,让自己退出,这种事····有点跟云盏开不了口,“他就就就,担心傅佳的事呢。”
“哦,料想都是这样,一定是挂念傅佳的安危,但他可以放心了,北晏那些乌合之众已经被我铲除,根本不会威胁她的人身安全,只是眼下我们要商量如何让北晏一切按照正规运转,你有什么想法?”
“皇帝也没有成年的子嗣,也没有兄弟存活,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
“不,别往我身上想,不能既让我处理神界之事,又操心这北晏的内政。”
“我知道你肯定不行,你很忙,我的意思是让石华他们接受,反正刺客联盟早就精密操作、秩序井然,让他们帮你处理小事,重要的问题再过问你。”
“月一,我不愿再····深入细节里,踩在泥土上,总有一种被地心抓住、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的感觉,或许你不会懂我,我就是有些抗拒,这些情感、故事过于具体、微小,更容易扰乱我的心。”
月一是真没听懂云盏在说些什么,但感觉到了他的拒绝,他不想管北晏的事,甚至不想管人间的事儿。
这样的谈论无法得出结论,等傅佳知道了皇帝的死后,她沉默。月一解释说:“现在还没让朝中的人知道皇帝的死,为的是先想好对策,但我跟云盏对国情不了解,就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佳看了看月一,又看看云盏,嘴里叹出一口气,“他是自杀?”
“那个···”月一口不择言,被云盏打断,“是的,自己投向月一的剑。”
傅佳点点头,不说自己对月一有些怀疑,为何好端端地会拿出剑?为何对向皇帝,让他陷入可能发生的危险中。
“我知道里,这事儿是北晏的事,交给我吧。”
傅佳先是跟淑妃见了一面,半夜的烛火没燃几个时辰,傅佳出了她的寝宫连夜去到了皇后所在地,此时带上了月一。进屋前,傅佳说:“一会儿你不需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定要拿出你的气势和实力,我要一下命中她的恐惧,让她按照我的计划行事。”
月一点点头,不知道傅佳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是埋在不轻易被发现的话把儿里的,月一不是那么懂,只看见皇后和傅佳你来我往说了几句不打紧的,倒是眼神里射出来的精光总是渗着冷意和暗箭,月一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原来这才是女人,是她做不了的披着盔甲的女战士。
直到走出大殿,月一默默捂紧身上有些单薄的衣衫,这夜处理里不少事情,她真是又累又冷又饿,这时候傅佳叫住她,“月一,皇上临死之前,可曾有说过些什么吗?”
月一“啊”,然后想,既然云盏都能被糊弄过去,那傅佳肯定也是,“他临死之前就是担心你在这皇宫里过不下去,害怕会有坏人欺负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傅佳。”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同样失去了光彩,里面有很多疲惫和用尽力气强撑着的勉强,不知怎么地,月一就说:“其实,他说想让你和云盏在一起,让我退出,我害怕、嫉妒所以····”
“他真这样说?”
“嗯。”
“哈哈哈,真傻。”傅佳不知怎么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你不知道,以前他把我看得有多严,根本不可能让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更不会说出这种话,我还真想不出他会这么大度,我以为···”皇帝就算是留下遗嘱,让她陪葬,傅佳表示自己也不会意外,毕竟皇帝爱她到很固执、决绝是她一向知道的,没曾想临终前居然还想通了,难道是所谓的放她自由、给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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