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背这个锅也难。
言君继续问:“这次来寻英是报仇的?”
这次真不是,她怕他不信,“不是的,这次不报仇。”
“所以上次是你们做的?跟焉祁。”
言君不信月一说的话,一步步把她绕进陷阱里,月一转不过弯来,气愤不已,“你要是想报信,我会先把你杀了的,杀不死我也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言君微微一笑,“这么狠,舍得自己的命?”
“我赌你舍不得自己的命。”
言君一根手指在月一眼前晃了晃,“我可不是惜命的人,但是·····死在你手里感觉挺不错。”
“什么?”这是一个变态?
“要是你最后报仇成功了,我估计也是地下亡灵,人必有一死,若真死在你手里还挺干净的。”
“什么意思?”
他摆摆手,“好了,今天还是放过你,你看我都放过你两次了,你也是算准了我不愿伤害你,那下次见面能不能别对我喊打喊杀了,我请求你把我当作朋友好吗?”
这句请求说得轻松,他甚至笑着说的。
月一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这么需要朋友?”
“因为我没有呀,没有的东西就想要拥有,看看有什么好的。”
“小厉不是你的朋友吗?”
“他算一个吧,但严格意义上也不算。”
月一不懂,言君露出整蛊的表情,好似刚才都是在逗她,而她真的被逗到了。言君悠悠地说:“走吧,我就当不认识你,没见过你,好了吧?这是不是你想要的?”
言君身上总是有淡淡的忧伤,藏在好看的微笑之下,那张完美的面具会在月一面前裂开,透露出里面深藏的情绪。月一好几次都想去抚平它,但是又谨记他是寻英的人。
江湖险恶,他不一定是真心。所以她一次次拒绝做他的朋友,一次次说要杀了他。推远他,有可能不伤害到他吗?月一不知道,但是隐隐地她开始心疼他了。
他一定是遭受了什么,所以才如此渴望朋友陪伴,他一定很孤独吧,永远那么高高在上,永远被所有人追随、簇拥着,永远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他身上的违和感来自于他好似被设定完美的工具,一个紫殿的招聘,一个荛亏需要的好帮手。
却永远不是他自己。
彼此都不能再在小厢房待久了,他们都要回到宴会上去。
月一鼓起了勇气,若是现在不做就不敢了,在这个莫名情绪充斥着整个胸腔的时候。她飞速拉起了言君的手捏了一下,然后说:“下次我就和你做朋友。”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言君远远望着她娇小的背影,脑中记得她的浅笑和淡薄,视线随着她束发簪子下顺滑的长发一甩一甩,不由得眼神暗了暗,嘴角却上扬了一下。
计划成功了一步。
月一回到云盏身边,乖巧地站立在他侧身后。云盏看着回来的月一,没有任何特别的神色,心中一喜,言君可能也只是个普通朋友。
还是太单纯呀,云盏!
姗姗来迟的言君向云盏道歉,荛葵殿下又从中话语周旋着,好似中间没有缺失任何,一切自动就衔接上了刚才的片段,一番流畅自然。
可是云盏注意到言君时不时往自己右边看一下,他余光发现站在自己右边的月一,整个人朝窗外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只露出个小巧精致的耳朵,有点粉红。月一还沉浸在自己居然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心里有点慌乱和兴奋。
兴奋?
其实言君不只是在看月一,他还在看到了逸城和商蕊,都来了?最后才聚焦于云盏。他思索着,刺客的幕后使者会是他吗?北仙山是不是幌子?而他们要去阳山会不会是为了自己也一直在关注的三角之地?
云盏直觉他们之间的不对劲,问逸城,“月一跟言君很熟?”
逸城内心比较一下,说:“她最熟的是你。”
云盏得到意外的答案,忘了最初询问的目的,只剩下盲目的高兴,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气嘿嘿笑,“那是当然!”
周围默默关注的一些寻英派女弟子此时又内心评估着,这位仙徒好像有点淳朴?不如传说中那么望而却步?可是最初不就是欣赏他那一份高不可攀嘛,如今又平易近人?众人摇头,把他的名次排在了言君之下,但··这于是云盏来说却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他肯定不服。
什么名次?当然是女子心中最佳夫婿人选排行榜!
宴会结束后,他们也特批了云盏可以通过守卫区,去到阳山。通向阳山的道路本来不需要如此谨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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