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难过,所以•••他也有他的使命,跟云盏一样,没有人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优越的条件、天大的使命和任务,对吗?因为自己不值得,不配让他们这么做,自己多么渺小啊,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正常的人肯定有判断啊。
不会有人喜欢自己!
月一眼泪决堤,泄洪一般倾倒出来,她快速转身用轻功离开了这片湖泊,不愿再停留下去。
人终将长大啊,终将知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被收到,所有事的出发都能是我乐意,人生还有更多更多,是做不到。
····
映城是个四通八达,人又十分多的地方,月一内心烦躁,此刻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却无奈总是等不到路人消失的时刻。
忍不住的眼泪,默默地在眼眶里流淌着,不停歇。
月一低着头,侧着身,躲过每一个可能无意识看到她的人,此刻要是消失在这世上就好了?就不用在意别人眼里的好奇、关心和看热闹。
月一从没有这么讨厌人的一天!
在映城很北的地方有一个寺庙,那里常年香火不旺,来礼佛参拜的人极少。翻过寺庙到达后院才发现这里有一片长势颇惨的菜地,简直跟庙里的香火境遇一样。
这寺庙里的和尚每天都在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呢?
月一来到这片菜地,发现虽然周围没有高大树木遮挡她的身影,但附近十分清净、而且渺无人烟,很是不错的疗伤之地。
自然真是无情啊,不管欣赏它的人如何,它自在绚丽着。与远处美丽的景色匹配的却是月一吸鼻涕的抽抽嗒嗒,两者十分不搭。这时候沉浸在悲伤情绪之中的月一只能看见自己灰扑扑的心,不自觉降低了警惕性,没注意到旁边早有人看了她良久。
那人终于出声制止她了,“为何哭?”
月一猛地被吓到,转过头看来人是谁,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眼泪黏在脸上,斑驳了她简单的伪装,作为言君的小侍卫所化的易容。
这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年纪应该跟她差不多大,但气质稍显成熟,如年轻美妇,眉眼中透露着疏离和漠然,好似瞧不起她这孩童般流出鼻涕的哭法。她特别幼稚,而这个女子始终得体的样子。
越不想使小性子越做出幼稚的行为,月一没好气的转过头,故意哼出声,声音挺大,有一声还唤出了猪的“哼哼”声。
月一丢脸低下头,那女子走进端详她,不管月一怎么躲避她的视线,女子都不依不饶,那人最后得出结论,“你是女的?”
月一没好气地回答:“你不也是女的,很稀奇吗?”
女子只微微一笑,特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离月一不远的石头上,她很好奇,“你为什么哭?”眼神也像之前月一一样,远望着山峰,好像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趣,只是随口一问。
“没什么。”月一不想说。
“如果是为感情哭泣,我劝你不要浪费眼泪,欺负你的人,大可以杀了,舍不得就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说得好听。”月一还仔细纠正,“不是感情,是友情。”
女子这才转头看月一,很正经地说:“那是你以为的友情,你这个样子早就是爱情了。”
“不可能!”
女子自说自话,“你会明白的,男人不值得你哭泣,你哭泣也不是因为有多爱他,可能只是•••”
“你乱说,不清楚情况就随便指挥一通,你根本不懂。”月一反驳到。
“我确是不懂,难道你懂?爱可比学武、经商难,是世上最难懂的事情。”她说得笃定,还头头是道,像是在说信仰般虔诚,每一句都像是肺腑之言,感觉人生一定是经历过些什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月一暂时忘却她偏离友情的述说,也被她带入了情感。刚才的悲伤似乎也被说得苍白和无力,由哭泣转换为对这女人的好奇心。月一问:“你是谁?来这里拜佛?”
她摇摇头,“佛怎么能判红尘中的事?我只是来这随便看看,像你一样散散心。”
“这有什么好看的!看风景?就是一些良田荒土。”要看最佳的城景应该挑高山,找个最高的眺望点。
“我来看看这里适不适合做我的埋骨之地。”她轻描淡写地、轻飘飘地说着沉甸甸的话题。
她是来寻死的!
佛门之地难道可以断前世,使人重新投胎做幸人?
月一不解,“为什么死?”
她微微一笑,正对月一,“那你说为什么活?”
月一想了想说:“活是一生下来就活了,可是死是你做的决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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