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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不敢迈出脚步,透过薄薄的床帘,床上躺着的那个年轻女子,也跟归云一样,长得奇丑。
“你弄错了吧?她是月一?”他看了商蕊一眼,然后又瞧瞧云盏和白桥,“你们为何要骗我?”一个个长得都普普通通、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
商蕊抿嘴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可以跟你对时间线,你若不信。”她单独和许汉坐在月一身边,让云盏和白桥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然后说了玄念山、救误等事情,最后许汉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人是真的知道他们很多事,绝对是月一值得信任才告诉的人。
“好吧···那我是眼睛坏了?”不瞎反盲?云盏和白桥在一旁讨论出了结果,“你这头罩不是一般物件,给你戴上的人不让你和认识的人相见。”
范师!正好月一在勋卫!他早知道,所以不想我们相遇,难道他还在遵循下山彼此相见不认的原则?
月一沉睡已久,云盏和商蕊都没怎么见过她苏醒的时候,可是许汉一来,她便睫毛微颤,手指轻动,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商蕊激动,让逸城也上前来候着,许汉很机灵,“月一?”向本人询问。
月一看着头罩怪人,不想理会,哼着虚弱的声音,问商蕊:“这是谁?我睡了多久?”
月一的声音许汉怎么听不出来,这绝对是他疼爱的师妹啊。
“月一!月一!我是大师兄啊,你的大师兄。”
旁边自觉退让位置的云盏露出一个标准微笑,走了言木,来一个青梅竹马的大师兄?他恨!
“大师兄!你···怎么被关在一个奇怪的罩子里了,还有你怎么在这?”
“哎呀,我正打算找你呢,我觉得范师不正常,他太奇怪了。他平白无故给我个罩子让我认不出你们,要是不跟你见面说话,我就真的错过了你了。”
不仅如此,跟云盏、白桥和商蕊不熟的他还很有可能被合伙杀掉,至死都是以一个魔君的身份。
“范师?他怎么了?他让你来勋卫做什么?”
“这事是这样的恶·····”许汉对着月一一通大吐苦水,“所以,他让我来这打入魔族内部,说是要通最西部的天门,为他做神仙铺路。”
“人人都想成仙?可笑。”白桥是真的在讥讽,而云盏也陷入思考,如今泛一大陆高等级一点的武者已经晋升到顶了,一些得到天机的人知道了神界的存在,那势必是一定要求仙的,强者求更强,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
月一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拉住许汉,“大师兄,别回去了,我们不去看范师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你有什么目的,只要离开他不就好了吗?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许汉想想神隐宗渺小的他,望着远处高高在上、发着刺眼光芒的范师,“不行的,光是这个糟眼头罩我便弄不开,逃?去哪儿?”
月一眼神求救云盏和白桥,白桥摇摇头,“我努力过了,不行,你问云盏。”
云盏与月一眼神对视,“我也不行,我刚刚碰触到了自己实力的界限,对方远远强大于我。”
吓!
但白桥也难得谦虚一次,“没错,对方很强,几乎是世界第二强的程度。”随着月一和逸城眼神无意询问,他补充说:“和最强盛时期的天帝有一拼,不是我的玩笑一拼,是真材实料的一拼。”
昔日神魔大战中,魔主便以一人之力对抗天帝和几个兽神,眼下又有一个可以和全盛时期的天帝抗衡,那!
范师是当今魔主?云盏和白桥脑海一震,这···神不知鬼不觉的魔主居然藏身在人间,还和月一是老相识,他没有害月一、留着她性命并教她武功,这有什么阴谋?
许汉也不是豆腐脑袋,他也想通了其中,然后和月一瞳孔地震对视,月一初不解,后来也想到了,惊讶说:“他?我们?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摇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云盏还说:“勋卫这个地也很特别,我们是被引过来的,许汉是被发配来的,幕后主使是魔主的事实也明了了,他见我们要做什么?”
逸城想到当初觉得对方口气真大,现在只觉得他实在是有这个本事猖狂了,而且他说要他们好好历练才能有和他对抗的机会,这事也不假,更算是苦口婆心的肺腑之言。
场面一阵奇默,没有人敢打扰空气中井井有序的灰尘,每呼一口气都缓三分。啊,世界原来是这样的,范师,不仅在玄念山,还在神隐宗,更在魔界,他在下一盘涵天盖地的大棋。
其中包括了许汉、商蕊、月一,眼下还有云盏。
静默之后,许汉的头罩在前方眼部位置自动推出一个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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