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魔主猝然一笑,“云盏,你的名字叫云盏,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愿这个盛世如你所愿,而你也真的能做到,不以身份和种族选择立场,我拭目以待。”
“好,我应战!”云盏突发男子气概,与魔主抗衡,接下这个挑战。
许汉是六人中唯一和范师在三个地方都以师徒身份存在的人,他用祈求的语气,问:“两年劫,真的没有办法吗?师傅,就连你也没办法吗?”玄念山上的师徒情谊,是从小便生发的;在神隐宗的师徒,是范师一人高位主导的关系;而现在,范师已经是魔主的身份了,若许汉还是认他为师,便意味着他入魔门了,可他还是称呼他为师了。
月一和商蕊沉默,没有表态,成为魔主手下的魔兵?这从来不是她们的人生目标,这突然···她们很无措。
魔主看着许汉,这个在神隐宗对自己又躲又怕的小子,现在开始逞英雄了,“你?愿意入魔?”
“师傅,救月一。”许汉固执地居然要和魔主讨价还价,他怎么敢?以为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范师和他有商有量?
“呵呵,有趣,挺久没跟年轻人沟通了,原来现在的人都这么无知且胆大。许汉,若要成为魔,你得心甘情愿和付出代价的,你愿吗?”
“救月一。”他执拗得像是僵持不下、一定要父亲答应给他买糖的孩子。
“答应你!”
“真的?”
“嗯,别让我反悔。”
“好!我自愿为魔,永远追随您的脚步。”
“不要啊!”
“不要!”
月一和商蕊一同出声,商蕊紧紧咬住下唇,有呜咽从鼻腔中泄露。月一上前狠狠地推了许汉一下,“大师兄,你疯了?”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许汉推了一个踉跄,而月一自己也一个没支撑侧跪于地,然后大声、幼稚地哭了出来,“呜呜呜,大师兄,你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样···”
魔主嫌弃极了,“不是每次要糖都会有人给你糖的,许汉,给你三日时间,速速整理便戴上头罩,于魔界寻我。”
“你··您承诺的救月一的方法呢?”许汉一边给月一抚背,一边揪着要消失的魔主尾巴。
“两年期限内,成仙便可,她有负华仙子传承的剑,又有天帝作伴、虚物阁正统,时势造英雄,一切兼具,唯独需要加快速度,不能超过命理安排的界限。”
加快速度?云盏抬头,于黑云滚滚的云层里追踪魔主的假眼所在,不出一秒魔主自动将自己的位置暴露,“云盏,神界之门难开,你要回去,她要成仙,殊途同归,焦点还是在你,你不要耽误时间了。”什么儿女情长的,有她的命重要吗?
是的,此刻不谈阵线,云盏很是赞同魔主的说法,时间不等人,她还正青春,不能死。
魔主快速消失,云盏和许汉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月一也怅然若失地没有说话,好像每个人都重新在脑海里整理着未来的路。
白桥扣扣脸,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粉色的痕迹,“喂,各位,魔主为什么这么好心?他会不会没安好心?”
魔主一定坏,但范师却不一定,养育长大的感情还在。
跟众人一样,云盏也没回答白桥,他回忆着许汉初到勋卫的借口,“魔主曾说过,天门在西部最西最西边?那尽头便是神界了?”
“喂。”白桥阻止云盏,“天门难开,他也说了,现在不是时机。”
“那什么时候是时机?”两年的期限最多还有十个月,月一的命···不能丢掉。
“反正不是现在,而且你们不能这么信任魔主,他可是导致天门关闭的罪魁祸首,哦,他的师傅是罪魁祸首。那你们觉得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消息,他为什么要促成我们开天门,他想做什么?”
云盏思索着,想起刚才魔主质问他,身份和种族是否是评价一个人好坏的标准,刚一否定,现在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云盏有点难堪,他拍白桥的肩,“天门要怎么打开?”
“这个···据说得由内向外开,也就是神界内主动推开卡口,向人间撒泻神辉,由此形成的光道便是天门。而强大的神站在天门常开的地方会与神界内供奉的自己命星响应感应,命星震动吵到命师,他便会传给看门人,告知对方敲门人的身份,看门人示身份的尊贵选择开或不开,所以···一般地位不高的仙都不敢随便下凡,毕竟看门人很是傲娇。”
云盏指向自己,“我敲门人是我呢?”
“以前的你当然会开咯,但···现在的你,估计不行。看门人是个记忆只有奇妙的鱼卫,不会有阿谀奉承那套的,曾经还得到过你的夸奖,说他尽心尽职,自此他便更加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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