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
他紧紧握着她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她挣脱不了,“苏辞……你知不知道,他儿子的小名唤做词词……词词,辞辞。他竟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你那匣子里装着他送你的簪子,至今为止,苏辞,朕从来都没有觉得你爱朕,苏辞……你爱我吗?”
他的瞳孔中折射出她的映像,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好陌生,不仅仅是眼前的男人,那一刹那,她觉得她的世界暗了下来,她淡淡道“臣妾累了……这些年的相濡以沫,终究是抵不过陛下心中的芥蒂。
萧憬霁渐渐放开她,微微别过头,“皇后病了,往后还是安心在凤栖宫养病,无召不得踏出宫殿一步。”
她被禁足了。
她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吱呀吱呀的摇着,青丝散落在身后,褪去沉重的装饰,换上一袭家常的锦裙,手里握着那支素白的簪子,微微阖眸。
“咚咚咚……”
震天响的鼓声萦绕在皇宫周围,这是登闻鼓,她微微睁眸,自古只要是登闻鼓响,便是有冤案现世。
只是如今的她连自身都无法保全,更何况是别人了。
“娘娘不好了,定北侯出事了……”
她一惊,手中簪子落在地上,颤颤起身,轻蹙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定北侯被陛下定以谋反之罪押解归京,现下夫人正在殿前鸣冤。”
她抬步走去,月华跪在地上,阻拦住她的去路“娘娘,陛下怒气未消,恐怕不会见您的。”
“本宫顾不得这么多,如今陛下摆明了是要置谢染与死地,本宫如何能够置之不理。”
勤政殿前
她匆匆赶去,接住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她惨白的脸庞,“我来了……”
傅悦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袖,颤颤的道“娘娘,侯爷是冤枉的。”
她微微抬眸,看着层层阶梯,起身踏步上前,殿中除了萧憬霁还有那个宠冠后宫的绾妃。
她微微上前,问道“陛下当真要置定北侯与死地?”
萧憬霁动了动身子,语气异常冰冷“后宫不得干政,皇后还在禁足期间,为了一个臣子跑到此处来质问朕,合规矩吗?”
“早就听闻皇后娘娘与定北侯关系不浅,从前臣妾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几分传言!”
“哦?不知爱妃都听到什么传言了?”
绾妃依靠萧憬霁的怀里,柔声道“皇后娘娘与定北侯青梅竹马,听说……还到了婚嫁的地步。”
随即又解释道“不过都是传闻,也当不得真。”
二人一唱一和,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微微阖眸,道“定北侯与社稷有功,陛下不该如此残害忠良。”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她的脸上,众人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微微愣神,随着笑了一声,跪地“自古只要击了登闻鼓的案子,必须都要重审,陛下既然如此遵守规矩礼法,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吧!”
“皇后呀皇后,朕让你静思己过,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冥顽不化,看来……朕真的该好好想想,你是否能够担任后宫之主的位置。”
苏辞抬眸,冷声道:“陛下不必以皇后之位要挟,臣妾从来都不在乎这些虚名,若陛下觉得臣妾不堪担当后位,大可废了臣妾。”
她微微跪地,素白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凝视着男子,等待着他的回话,她这是在赌,赌他会不会心慈手软。
“好……那朕就……”
“不好了……”太监匆匆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回道“陛下……定北侯夫人自戕了。”
闻言,她一下子站起身,跑了出去,远远望去鲜红一片,月华紧紧的抱着傅悦的身子,她颤颤抖抖的走到她的面前,只见她握住她的手,似有所言。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源儿,悦悦……”
她凑到苏辞耳畔,轻声道“谢源并非侯爷亲子。他没有负了你与他的白首之约。”
她眼睁睁的看着傅悦死在她的怀里,那样的无可奈何,她抬眸看着万阶白玉阶梯,鲜血染红她的眼。
匆匆赶来的萧憬霁似乎是没有料到傅悦会自戕于此,微微阖眸,抬手道“来人,把尸首抬下去。”
“滚开……”
她呵斥住了,前来的守卫。
颤颤巍巍的抱起傅悦的身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月华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低声哭泣着。
她微微回眸“以命告御状,天子不可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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