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地方、除暴安良,该嘉奖才是啊!”
说着,再次看了眼秦牧,又继续说道:“兄弟我是爱才、惜才之人,真是替你们二人不公啊!”
“楚兄啊,我李云龙是个粗人,这个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个世上谁最关心我、惦记我,是楚兄你啊,楚兄你别再说了,再说我眼泪都下来了!”
“就冲你这话,兄弟我干了!”
李云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团部外。
“孙副官,动手吗?”一名士兵问道。
孙副官看了看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道:“不行,团长还没有发信号,再等等!”
宴席上。
“楚兄你掏心窝子,兄弟我也不能掖着藏着了不是?”
“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虽然被降了职,但在独立团还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李云龙若无其事地说着,秦牧却不由得心头一震。
看来团长李云龙终究还是因为自己歼灭土匪的事情被处罚了,心中不免涌上复杂的情绪。
“你楚兄不是也没拿我当营长不是吗?”
李云龙继续说道,“你缴了区小队的械,又言明,非我不还,我的上司可不大高兴啊,这事虽然不大,可不能开这个先例!”
“我既然来了,那楚兄可不能空口白话,酒席一散,这枪我得带回去,我不能辜负了兄弟的一片真情不是?”
“答应过的事我楚云飞从不食言,更何况这是涉及云龙兄生存地位的事!”楚云飞道。
“这就好,来,楚兄,干杯!”李云龙再次举起酒杯。
二人对饮一杯,楚云飞目光悄悄往门外瞥了瞥,但这一切都被秦牧看在眼里。
秦牧知道,屋外的人正在等楚云飞的信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撕破脸。
他默默低下头看了看时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云龙兄,闲话一会儿再叙,咱们先说点正事!”楚云飞突然正色道。
“楚兄请讲!”李云龙再次独饮一杯。
“明说吧,我敬重云龙兄是条汉子,战争结束后,兄弟我想向阎长官保荐云龙兄去陆大深造,毕业后混个少将的牌子不成问题。”
“哎哟,那感情好!”
李云龙笑道,突然又正色道:“条件是什么?”
“云龙兄,我的部队要扩编了,还有个副师长的位子空着,你有兴趣吗?”
“其实啊,八路军也好,晋绥军也好,都是打鬼子的,在哪儿干不是一样!”
“云龙兄,你我都是朋友,这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抗战结束后,贵党边区政府的合法性恐怕就不存在了,政府不可能允许一个国中之国的出现!”
“部队也要统一整编,云龙兄你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前途啊!”
李云龙再次独饮一杯,道:“这是好事啊,我知道楚兄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不过你让我考虑考虑,升官发财是我一辈子都惦记的事,来,喝酒,喝酒!”
再次独饮一杯,李云龙突然问道:“我顺便问一句,楚兄不光惦记我李云龙吧?”
楚云飞先是一愣,随即正色道:“当然,除了云龙兄,我楚云飞对这位大名鼎鼎的‘鬼见愁’也很感兴趣,若能多几个像这样的人才,何愁倭寇不除啊!”
楚云飞看了看秦牧,见秦牧还是一脸冰冷,不由得微微皱眉。
“还有我那整团人马吧?”李云龙突然追问道。
“当然,贵团战斗力之强,第二战区同仁有目共睹,这么好的部队,云龙也恐怕也舍不得丢下,云龙兄还是带着一起走吧!”
“还是楚兄够意思,贵党要取消边区政府这样的秘密都肯告诉我!”李云龙冷笑道。
“不、不、不,云龙兄误会了,现在还是合作时期,没有人要取消边区政府,只是我个人这么想!”
楚云飞连忙找补。
听得秦牧忍不住暗自冷笑,很明显这楚云飞是怕自己泄密的把柄落到李云龙手上,才如此找补。
反而愈发证明国民党的狼子野心。
“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政府,一个主义,不是吗?”楚云飞继续说道。
“哦?”
李云龙问道:“是哪个政府,哪个主义?”
“当然是国民政府,三民主义!”楚云飞正色道。
“我听明白了,国民政府是蒋委员长当家,楚兄的意思是整个天下都是蒋委员长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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