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再问下去。
做太医的,最重要的就是少听,少看,多做事。
“严伯伯,关于这个方子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告诉我母亲好吗?”
徐氏一直笃定大哥是死于非命,她肯定也查过这些事情,但一直没有端倪。
她想等到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告诉母亲,这样,快刀子割肉,痛会轻一些。
严太医倒是干脆的点头了。
许晗和严太医说好,过几日再来拿大哥的脉案和药方之后就离开了。
她刚离开,屋子里就出来一个人,穿着简单的衣衫,正是那日在胡同里和许晗打了一场的萧徴。
他看了看许晗消失的背影,随口问道,“许世子病了?什么病?”
严太医正在整理给萧徴的草药,也没多想,道,“许世子是过来让老夫看个药方。”
其实,萧徴在里头也听了几句,虽没听具体,但也知道许晗是过来看方子。
他慢慢踱步过去,桌案上放着一张手抄的方子,上头的字迹工整,他随意的扫了一眼,脸色变了变。
“严太医,这就是许世子让你看的方子?”他捏着方子一角,捏的死死的,恨不能化了那纸。
严太医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又转头回去继续整理药材。
萧徴死死地盯着那纸上的字迹,半响,才懒懒的道,“这方子上头有味吴茱萸,可不能乱吃。”
严太医整理药材的手一顿,随即眼睛一亮,道,“萧世子知道这味药材的用处?”
萧徴这会已经收起了刚刚那骇然的神色,而是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当然知道,我虽然不能看诊,不过药材你们可没我懂。”
“这吴茱萸别看名字好听,其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如果和半边旗一起吃,会死人的。”
严太医闻言,心头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给世子开过半边旗这味药。
他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萧徴对面,“世子,你确定你知道这味药?这可不是儿戏。”
萧徴一脸的不耐放,随手将那张许晗写的方子对折,就放到怀里,
“我当然知道,这味药长在极北之地最干的地方,半边旗是长在南边最阴之地,这两味药单独吃都没事,可一旦同吃,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将身体里的血吐干了,才会枯竭而亡。”
他说到最后,声音慢慢的小下来,仿佛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感叹这药的霸道还是其他。
他抬起头来,问,“我的药好了没有。”
严太医客客气气的将整理好的草药包起来给了萧徴,等他走了之后,才发现那张方子不见了。
现下,他也没心情去追究方子的去向,想着要赶紧告诉许晗,吴茱萸的用处,以及他想起当初镇北王府前头世子的死法,可不就是和萧徴的描述是一样的!
许晗丝毫不知道有人看到她手抄的方子后差点失态,更不知道严太医已经知道吴茱萸的用处。
她揣着药方,想要去找一些江湖郎中看看,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上次看到宓儿的地方。
她在胡同里胡乱的晃悠。
霍家的事情还没有眉目,这边大哥的事情又查不出来。
她从前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可现在才发现,那不过是因为有人帮衬着。
现在她一个人,真是太难了。
她走着走着,又到了上次碰到那个年轻妇人的地方。
这次她依然陪着孩子在外头玩耍,那孩子不过两岁的样子,在胡同里撒欢的跑,年轻妇人如同老母鸡一般在后头护着。
见到许晗的时候,她正抓住那个孩子,用帕子将他额头上的汗给擦干净,她远远就看到许晗,愣了愣,有些诧异的看了许晗一眼。
大约是想起来曾见过许晗,她微微笑了笑,颔首。
许晗也回了个笑容。
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往院内走去,走到院门边时,她转身问许晗,
“这位公子,您这是您的侄女还没找到?”
许晗黯然的摇摇头。
年轻妇人一脸的怜悯,大约是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只是干巴巴的挤了句,“您侄女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出事的。”
许晗拱拱手,“承您吉言,我也相信她如今好好的。”
年轻妇人抿了抿唇,微微屈膝,就推门进了院子,随后院门被关上,隐约还能听到里头孩童说还要出来玩的声音,一起年轻妇人柔声劝慰的声音。
许晗很是羡慕,谁说高门大户才好?小门小户也有自己的幸福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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