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和我这个上官来比试吧?”
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说他是花拳绣腿,他今日一定要把许晗给打趴!
许晗知道徐鼎泰打的是什么主意,就是想让下头的兵士耗费了她的精力,输了也就罢了,赢了精力过半,到时候在和她打,不过事半功倍。
不得不说徐鼎泰打的主意很好,她勾勾唇角,“那多费时间啊,既然徐大人是从营里一步步升上来的,那必然比弟兄们的功夫还要好,我只要打败了大人,下头的弟兄哪里会不服?”
她的眼神在台下扫过,看到有些兵士听到她说徐鼎泰的功夫好,均露出丝丝的不屑来。
她玩味的笑了笑,徐鼎泰也不太得人心嘛。
他做到今日这样的职位,说没有一点裙带关系,怎么可能呢?
难怪他今日要为萧凤真打抱不平。
徐鼎泰转头看向马指挥使,道,“大人,是否应该按照营中规矩,一级一级的挑上去?”
马指挥使好容易睁开半闭的眼睛,道,“许佥事,就按照徐大人说的吧,不过,今日的挑战不只限于武艺。”
“既然皇上说许佥事是金吾卫的大才子,那就要当起这个名头,比试除了弓马骑射,再加上书画吧。”
徐鼎泰闻言,心头大喜,洋洋自得的看向许晗,“许佥事,一级一级挑战是金吾卫的传统,所以,等你都赢了再来找本官吧。”
到时候再让你生不如死,徐鼎泰的心里如是想。
许晗扬首看过去,目光不躲不闪,明亮又闪耀。
她走到擂台中间,笑望着大家,“既然大家如此的热情,那就来吧!”
因为加了书画,下头的人已经知机的抬了案台,笔墨上来。
不一会,就有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青年上台来,他自报家门,原来是徐鼎泰手下的,想来徐鼎泰早就想好了该怎么惩治他了,早就将手下的能人给摸的清楚,以应付今日场上的变换。
青年姓于名凌,身姿挺拔,胸肌高低不等的起伏着,一看就是铁打的身材。
他朝许晗拱手道,“属下虽从小学武,但也不曾将书画方面给落下,是以斗胆请佥事指教书画上的门道。”
许晗点头,“指教不敢当,互相切磋进步吧。”
台上的一应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两人一同磨墨铺纸,挑笔沾墨。
于凌用草书写了一首《侠客行》,写完时,许晗还在不紧不慢地写着,他让下头的人先挂了上去。
不得不说,今日的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在他们做准备的时候,擂台上竟然又多了几个人,有翰林院的学士,也有名声在外的大儒,王慕山先生也坐在上面。
于凌的字一挂上去,那些学士大儒们是纷纷叫好。
“看来金吾卫果然是卧虎藏龙啊,这手字可不是一年两年的功夫,这可是从小就开始练才能练成这的。”
“豪气干云,刚劲有力,在金吾卫当差有些可惜了。”
翰林院的学士们用最好的话,赞美着于凌的这幅字。
就连王慕山也是摸了摸下颚的短须,露出赞许的神色。
徐鼎泰闻言,嘴角上翘,心头更是按奈不住的喜悦,只觉得七窍舒畅,刚刚被许晗挑衅的火气瞬间消散,他已经能预见许晗会死的多惨!
果然就是皇帝放出来的一个靶子,竟然这样的没用。
见许晗还在台上磨磨蹭蹭的,恨不能立刻就将她的字挂出来,好好的被众人羞辱一番,好立刻空出这个佥事的位置。
许晗没有管众人说什么,慢慢的将那副字给写好,停笔,净手,示意边上的兵士将字挂上去。
金吾卫虽然是军营,都是武人,可那也是识字的,兵士看着上头的字愣了下,仿佛屏住呼吸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字拿起,挂上去。
字一挂上去,台上原本对于凌的字赞不绝口的那些学士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字上,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
就连马指挥使,也差点失态的站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椅子上的把手,紧的指节都发白了。
他从战场上下来,见过多少的战役和尸体,从来没有过这样慌神的感觉,可许晗的这幅字却让他心惊肉跳。
让他心惊肉跳的不是字本身,而是场上的那个人。
他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都让他眼熟,眼熟到让他一闭眼,就会误以为他曾经的上官站在他的眼前。
他的半生生涯里,最佩服的人,是骠骑大将军霍铮,最对不起的人也是霍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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