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泰的态度不慌不忙,等到徐惜莲将茶沏好送上来,那边他带来的人也将桌椅从屋子里搬出来,擦干净了。
他悠然地在主位上坐下,端了茶过来吃。
萧徴和许晗都知道这尸体是挖不下去了,于是干脆也坐了下来。
只听萧徴扬着下巴问许晗,“小王爷,他说这些尸体和他没关系,你信吗?”
许晗笑了笑,“别说我了,这要是和猪说,猪也不会相信。”
徐鼎泰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捏着茶盏的手可以看出在极力的忍耐。
这里挖出尸体又如何?谁能证明人是他杀的?
没凭没据,就是到皇上那里,他也是不怕的。
就算暴露出去,顶多是他养外室,人前的形象会受损一些。
整个小院内,因为尸体被挖出来,异味扑鼻,但没人在乎这些。
徐惜莲垂手站立在一边,许晗很敏锐的察觉出她有些怕徐鼎泰。
被圈养了这么多年,大约徐鼎泰是她见过最多的人吧,她的生活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徐惜莲的双手交叠,手指绞在一起,看着地上的尸体,面色惨白如地上的白骨。
她知道徐鼎泰做过很多坏事,就连她今日这样的下场,也是徐鼎泰造成的。
她下意识地去看徐鼎泰,见徐鼎泰面色平静,只是那眼里警告意味非常浓。
徐惜莲瑟缩了一下,慌忙垂下眼,不敢再乱看。
这一切,都被许晗看在眼里。
“本官来这里,是因为有百姓举报一伙匪徒擅闯民宅,大肆抢掠,至于这些尸体,难道不是匪徒想要栽赃嫁祸才弄出来的?”
徐鼎泰微笑着低头抿了口茶,这姿态看上去竟透着十分优雅。
之后,他将杯子在手中玩味地转动着,笑眯眯的看着萧徴和许晗。
“你们说这些尸体和我有关系,证据呢?衙门断案可是讲究证据的,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你们有吗?”
“反倒是你们,可是被本官捉了个现行,擅闯民宅,挖坑埋尸体,还有,试图对本官的外室不利。”
“就是本官让人当场将你们打杀了,大不了我去皇上面前请罪,谁能想到一个王爷和一个世子会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许晗简直被徐鼎泰的无耻给逗乐了。
“徐大人,你的人是比我们多,门里门外,只凭你一张嘴说就是。”
“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本王信奉只要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即便凶手再小心翼翼,死人也会将冤屈告诉我们的。”
“至于你说我和世子如何,你敢去对簿公堂,让三司来审理吗?”
她看向那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那绿莹莹,肥壮的草丛,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那片地不过浅浅的挖了一片,就有好几具尸体挖出来,谁知道下面还有多少?
她们被埋在阴森的地下有多久?她们被虫蚁啃噬血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痛?
她们的家人在哪里?
她们也曾鲜花般的绽放,也曾是父母手中的掌中宝,就这样长眠在幽暗的地下,成了滋养杂草的养分。
许晗沉默着,当初邵氏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她觉得人心险恶,可徐鼎泰,再一次打破她的底线。
徐鼎泰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三司会审?你以为我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话也带着一些狠意,刚刚那股优雅荡然无存,看起来不过还是一个粗莽的武夫。
“我不会有那样一日的,因为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他骤然凝目,神情也倏然变得比冰雪寒冷,
“死了你们,我依然是金吾卫指挥同知,依然是外面那些人眼中的好男人,好丈夫。”
他忽然击掌三声,外面院门被打开,涌进来很多的金吾卫,同时押进来的,还有刚刚在外头给许晗和萧徴放哨的士兵。
院内被金吾卫围的密不透风,许晗,萧徴,以及两名拿着锄头的士兵再加上旺财,被围在中间。
萧徴一只叫曲起,搁在太师椅上,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这样多的金吾卫出外办差,不可能没人知道,就是你们指挥使那里想必也要报备。
你确定今日你杀了我们,逃得过去?”
徐鼎泰无所谓的笑笑,
“逃不逃的过去,那是我的事情,既然我敢做,那就已经有了退路。”
他的神情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