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妻子,行迹恶劣,有悖人伦,这样作奸犯科,就是不死于私,那必定是被朝廷法度给收拾了。”
那老丈呆住了,许晗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说他儿子死有余辜咯?
他不服!
萧徴看了眼老丈,道,“你有何不服的?”
他的眼中带着冷意,让老丈不敢张口。
“你如果不服,自可向上头去申诉。只是……”
他靠在椅背上,悠然道,
“本指挥使是三品大员,上监察百官,下为陛下体察民情,你既要申诉,那就只能去皇上那里告状。”
“可你知道告御状要做些什么?首先,要滚钉板……钉板你都知道的是吗?长长的钉子钉在板上,人要从上头滚过去,那钉子扎进皮肉,发出噗噗的声音……”
“滚完钉板后,如果你还有命,就还要下油锅……油锅你知道吗?油烧的滚烫,阎王爷那里很流行。”
“三……”
老丈的脸刷白的,他抖了抖身子,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朝那县令大声的喊道,
“大人,你可是明明收了我的钱,让你将温氏那个贱婢处死给我儿偿命的……”
县令大人挥挥衣袖,面色变了,“你这老头,好不讲道理,本官何时收了你的钱财?莫要血口喷人。”
无论县令大人如何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边上围观的百姓心里那是明镜一样,为什么瞎眼婆婆和女童跪在外头,县衙迟迟不收状子?
就是因为里头有猫腻啊。
百姓们手中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差点没忍住要朝县令大人扔去,但想到以后头上这座大山还没搬动,不然给了小鞋穿怎生是好?
于是众人又纷纷忍住了,只是看向县令大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县令大人一抬头,跟面无表情的许晗对上,他磕绊道,
“下,下官可以解释……”
他目光扫到边上的徐修彦,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指着许晗道,
“你明明不过是‘马公子’的随从,一个下人,竟然托大,坐在上头办案,你这分明……分明是冒充朝廷命官,是要入狱坐牢的。”
他还没说完,就听萧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本指挥使瞎了眼了,让一个下人上去破案,还是说这些百姓的眼都瞎了?”
如果许晗是下人,那大家听了一下午的断案,不是跟着胡闹吗?
县令大人一把拉出徐修彦,
“马公子,你来说说,她是不是你的随从,下官可是把她和你一起从那边村子接进城的。”
徐修彦神色冷淡,直接问县令大人,“本公子何曾说过她是我的随从?如果是和我在一起就都是我的随从了,那大人你也算是在下的随从了?”
萧徴若有所思地看了徐修彦一眼,县令大人气的脸都红了,
“马公子,这可不是儿戏,这胡乱判案,上头如何会批准?到时候呈词要如何写?”
徐修彦抬了抬眼皮,语气平和轻缓,
“大人,如果你记性不好,我就提醒你一句,这案子,是锦衣卫的人要断的。”
“你不过是七品小吏,锦衣卫做事,办案何时要你来写呈词了?”
“就是本公子,好像也比你更能做主……”
县令大人被说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许晗可不想看县令调色盘一样的脸色,而是说了自己对温氏的判决意见,
“员外郎奸污妻妹,有悖人伦,有时常殴打妻子,乃是奸邪之徒。”
“温氏为妹报仇,是为大义,是为友悌,故而不能以普通的杀人案,弑夫案来论。”
“私以为,温氏可免于死刑,改为徒刑两年吧。”
县令从开始就知道这个审案之人偏袒温氏,没想到最终判决竟是如此的偏袒。
他虽然看不惯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可他是这里的一县之长,有义务提醒这些大人物脑袋发昏,
“温氏杀夫虽情有可原,可杀人总是事实,怎能免于斩刑?”
“这今后是不是个女子看丈夫不顺眼就能杀之呢?反正也不用斩杀,不过徒刑几年,过了又能好好做人。”
“这不是乱套了?”
萧徴敲敲桌子,
“是你在审理案子,还是这位大人在审理案子?你既不接这个状子,那就不要发表你的‘高论’”
有萧徴和徐修彦在边上处理这些烦人的苍蝇,许晗抿了抿唇,看向小温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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