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上,决定东元朝的未来?”
皇帝自从瑜贵妃进宫后,就鲜少这样的发怒,他从来都是一脸温和,喜怒不行于色,就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过是低声斥责,这些年,朝臣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帝王。
未曾想,今日如此的疾言厉色。
此时,案几上的文房四宝并滚烫的茶盏都被拂落在地上。
大臣们心内惶恐不安,没人敢再搭腔,尤其是刚刚那个要问许晗话的臣子,刑部赵尚书,赵娴雅的父亲,曾经霍家的姻亲,霍晗的舅父!
徐阁老被宫内太监传入宫中,皇帝还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就让他和众人一同跪着。
幸而是大臣们一处跪着,否则,他这半世英名就要付诸流水。
滚烫的茶盏掀翻在他的面前,残茶溅在他的衣服上,落下点点痕迹。
徐阁老双眼一闭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道,“臣作为内阁首辅,对于此事是难辞其咎,之前如何臣不敢保证,如今只得亡羊补牢以赎其过。”
他的头叩在残茶上,有了污渍,他顾不上去擦拭。
他执掌首辅还只有几年的时间,在当首辅之前,他虽然入了阁,但资历不深。
后来,是因为霍家的事情,陛下才让他担起首辅的重担。
他也心下打鼓,但机会难得。
徐家的出身并不好,到他这一代才发髻,所以,什么样的人生更高级,更诱人,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所以,他咬着牙爬上来了。
只是,当初是陛下让他做的首辅,君心难测,也许今日就要掉到尘埃里去了。
徐阁老的心从未有过的绷的紧紧的,这比当初霍家的事情上,还让他要紧张。
陛下一脸意味不明,食指在炕几上不住轻敲,良久才道,
“徐爱卿看此事应该如何的解决?”
徐阁老惊诧地抬头,没想到皇帝还会这样与他问话。
他还以为震怒之下,皇帝会让他辞去首辅的位置,好听一点的是告老还乡。
没想到,皇帝竟然还问他该如何的处决,他勉强压抑住心头的激昂,简略想了一下道,
“陛下一心的信任臣等,今日这样大的纰漏是臣等失职,只是,人心难测,当初看着好的,离的远了,也许就变了。”
“不过,江南的事情也确实该清查,尤其是今次闹腾得格外不像话,许大人能够查清楚这些,心思定然是好的。”
徐阁老声音徐缓,拿出了首辅的气势,
“依臣看,国之法纪绝不能容人践踏,这些人既然有嫌疑,最起码品行就足以令人唾弃,绝不堪大用。”
“既然这样,就应该彻查到底,还江南官场一个清明。”
他的话说的干脆利落,而且可攻可守。
这简直让许晗大为意外,她甚至要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徐阁老在这件事上一点沾染都没有?
正明帝笑了笑,看来徐阁老的回答让他很满意。
他扬了扬手道,
“朕看了许爱卿上的折子,江南大大小小官员上百人牵涉其中,还有水匪帮派,山贼头子。”
“这些人里,有自首的,也有拒不承认的,处置的手段要分开来商榷。”
“这事就交给徐大人来办。”
说完,就要让众人散了。
之前发问的赵尚书再一次上前,拱手道,
“陛下,臣有几句话想问许大人,还请允准。”
皇帝站在御案前,眼眸微眯,道,“既然好大人如此想说,那朕给你个机会。”
赵尚书得了允准后,颇为痛心疾首的样子,对着许晗道,
“许大人急于求成的心,我们都懂,毕竟第一次身负皇恩,为陛下办事,难免矫枉过正,手段太激进。”
“据说在淮扬知府衙门的时候手段非常,甚至连马知府的女儿都不放过,甚至马知府,也被许大人给用刑,差点都神智失常……”
许晗心头冷笑,从抓捕的那一刻开始,没有任何人对马知府用刑,至于他受伤不过是他想要自尽,被萧徴一脚给踢飞了。
没有用刑,如何有屈打成招的说法,她自认为是个谦谦君子,竟还是被人认为是恶人。
只能说,这个人牵扯太深,那本账簿,还有其他没有挖出来的东西,恐怕他也将是断腕的其中一个。
只要不牵扯出马知府,他背后的人自然安稳无恙,至于其他小鱼小虾,根本不足挂齿。
不等许晗搭话,萧徴马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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