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的回复道:大小姐哪来的火,我说的不对吗,你老妈一直对你宠爱有加,像捧在手心里的夜明珠,生怕你磕磕碰碰,可是这份爱怜突然给了别人,你心里当然不平衡了,所以才会感到气恼。
发送过去后,我看了眼时间,十点半,该睡觉了,不然明早赶不上火车可就悲剧了。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噩梦繁多,扰乱睡眠,孙凯的面容频频出现在梦里,挥之不去,但每次出现都是恶语相加,蛮横刁钻,极其恐怖。
清晨五点整,闹钟响起,我晕晕沉沉的坐起身,头痛欲裂,咽口吐沫,只感觉嗓子眼像刀片划过一般疼痛,不禁让我皱起眉头。
老爸老妈上夜班还没有回来,看来早餐得自己准备了。
来到卫生间洗漱完毕,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用毛巾擦干脸,回到卧室,是孙凯打来的,我急忙接听电话。
“喂,孙凯。”
我在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掏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抽进肺中,只感觉肺部像红铁搅拌了一般难受,额头瞬间渗出一丝汗水。
“起床了吗?火车是六点四十的吧?”
“起来了,你今天也返程了吧?”
我把烟掐灭,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嗯,洗漱完就下楼吧,咱俩去吃点早点,然后我送你去火车站。”
“呃,不用了,我打车去吧。”
我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盖汩汩喝了两口,清凉的液体划过嗓子,让我舒爽了很多。
“别废话,我马上下楼了,你也抓紧。”
孙凯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把剩下的半瓶水一饮而尽,吧唧两下嘴,只觉得神清气爽,异常解渴。
收拾好行装后,我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返程了,老爸在电话那边无休止的叮嘱我,不许打架,不许喝酒等等。
我拎着行李包走下楼,看到孙凯的车已经停到楼下。
秋去冬来,萧瑟的寒风席卷大地,带走了生机勃勃的绿意,也卷走了飘荡虚浮的游子之心。
马路两边的绿化带已经变成了黄灰色,枯枝败叶随风摇晃,像是在对最后一缕阳光挥手告别。
“现在天气冷了,那边虽然是南方,但气温下降的也很快,而且冬天没有暖气,你在那边摆摊的话要多穿点,别感冒了。”
孙凯边开车边叮嘱我,冷酷的脸庞上不见一丝表情,深邃的眼眸清澈如水,双唇微微张开,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气息。
车子路过一个寺庙,只见雕檐映日,画栋飞云,天边的晨晖破晓而出,万丈金光染红了天幕,太阳爬到寺庙的屋顶,像是佛陀降世一般,普度众生,点化生灵。
“前面有一家早点铺。”
我指着前方一个叫粥记早点的小店,示意孙凯把车停到那里。
这家小店卫生条件相当差劲,服务态度异常恶劣,偌大的铺子里,竟无一个顾客,我和孙凯坐在靠近里侧的地方,阵阵酸臭味迎面扑来,我皱了皱眉,对孙凯说:“要不换家店吧。”
孙凯低头看了眼手表,沙哑着说:“换什么,火车快开了,对付吃一口吧。”
我点了两个包子,一碗豆腐脑,孙凯点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一碟萝卜咸菜。
吃第一个包子的时候,味道还算凑合,豆腐脑虽然有点咸,但也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但吃第二个包子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牙齿和一个坚硬物重重碰撞,震的我的颌骨发麻,牙齿掉渣。
“怎么了你?”
孙凯满脸惊诧,看到我吐出一大口掺杂着血沫的食物,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拿起筷子,在那堆食物里扒拉着,片刻后,在肉馅和面团中,挑出了一块黑色物体,类似碳渣,呈方块状,已经被我咬碎,零零散散。
“老板。”
孙凯站起身,向吧台方向大声喊着。
只见一个黑色吧台内,有一位身材肥胖,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其中,他翘着二郎腿,上下快速抖动,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一脸横肉若隐若现,卡尺发型,又肥又粗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很像遛狗的脖套,身穿一件白色圆领毛衫,灰色休闲牛仔裤,一双低腰靴,像是美国乡村音乐的歌手,也像《水浒传》中的蒋门神,样子十分欠扁。
孙凯见他依旧坐在那里,低头玩着手机,完全无视我俩的存在,这让孙凯怒火中烧,气急败坏,他一把拉开椅子,只听哐啷一声,便气势汹汹的向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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