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中,雷霆是天地之间的至高力量,怎么会被一把凡间的长刀,所切断?
刘宾都信了,下面潘然和朱璋的眼神,早已变得无神起来。
他们已经被汉帝忽悠的找不着北,将信将疑。
这么一次刀斩雷霆,更加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快意。
而侯君延的表情,仍然坚毅,长刀横在胸前,身形如山。
朱璋直接把手中的兵刃给扔了。
包围还是撤军?
这是个问题吗?
汉军都直接请神了,还打个屁。
凡人之躯,还能弑神不成?
刘恪让侯君延直接指挥将士们砍人。
【阴兵过境】的天命之下,侯君延这个死人指挥的所有兵马,应该都算是阴兵。
“杀啊!!”
一片肃然的喊杀声。
可在东胡将士听来,无异于阴恻恻的催命符,仿佛能听得耳边阴风阵阵。
打不了,完全打不了。
那柄青龙偃月刀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但却像是砍在了他们颈脖上。
至此,刘恪用计,水淹长沙,关圣帝君显灵,一战剿灭荆南东胡大军。
长沙郡城中的守将,直接开城投降。
三日后。
洪水已经退去,长沙郡的一切,已经恢复如常。
大地经过三日的暴晒,也已经干燥。
不过地上的景象,却是有些触目惊心。
只见长沙郡城之外,原来的东胡大营所在的地方,四处都是腐烂的尸体。
长沙郡城里的守军还好,及早投降没什么损失。
但留在城外驻扎,用作诱饵的四万兵马,从城中支援而出的两支零散兵马,以及由潘然、朱璋所率领,从武陵郡、桂阳郡而来的援军,就没那么好过了。
在阴兵过境之下,全军覆没,能死的都死没了。
而那时候,洪水还没退去,刘恪也不方便派人清理战场。
以至于,城外的景象,格外糜烂。
尸体早在水中泡发,长沙郡城方圆十数里,都散发着一股恶臭,无数蝇虫飞舞。
刘恪见着这场景,赶忙吩咐道:
“洪水一场,东胡人和牲畜的尸体,随波逐流,各处散落,附近水源肯定受到了污染。”
“传经下去,即日起所有兵马,无论人畜,凡是用水,需先煮沸。”
死人太多容易发生大疫,尤其是在这种刚经历了一场洪灾的情况下,不得不防。
刘恪也担心,万一自己那【济世安民】天命,再突然引来个疫灾。
好在暂时没有灾害预兆的苗头。
“是!”
李景绩拱手领命,什么脏活累活,找他去准没错,就算不会,他也能学。
他刚下去,就有一员哨骑赶来,匆匆禀报道:
“陛下,大捷!”
“岳少保拿下了武陵郡,五溪蛮人来攻,但见着长沙郡大水,便投了我军!”
刘恪大喜过望:
“武陵郡也拿下了?”
“岳少保从不让人失望啊!”
他盘算一二,这么说的话,荆南四郡已经拿下了三郡,还将五溪蛮人给收编了,整个荆南只缺一个桂阳郡还在东胡人治下。
桂阳郡是马括在打,据俘虏的朱璋所说,他出兵支援长沙郡的时候,顺手把马括胖揍了一顿,马括败走撤军,不知道撤去哪儿了。
“桂阳郡唾手可得,武陵郡的乞颜讨、孟封兵败身死,朱璋、潘然被俘虏斩首。”
“唯独跑了个刘宾。”
刘恪不担心桂阳郡,夺了长沙郡之后,桂阳郡相当于是孤城飞地,东胡人根本没办法守,只有跪着来降的份儿。
总的来说,刘恪对这次荆南大捷,还是挺满意的。
满打满算,战损也就是最开始,为了麻痹东胡人,强攻武陵郡时,所留下的五千伤亡。
李景绩虽然连续败了好几场,但伤亡微乎其微。
甚至还没侯君延打了几次胜仗时将士们的阵亡,以及奇袭途中,走丢走失或突发意外的兵马伤亡多。
其次就是马括。
因为本就不是主攻,又是为了麻痹敌人,加之马括带兵的能力,确实不怎么样。
也没李景绩那么进退有据,以至于在攻打桂阳的时候,败了一阵,损失了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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