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总是一桩好事,余下的慢慢再查吧。”
再说伍榕那边,自馆娃宫回来就被夫差禁足于琉璃馆,直至七八后,太王太后挂念,夫差方才勉强释了她的禁足。
伍榕一到百宁殿,便扑到太王太后怀中痛哭,太王太后最是疼爱,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心疼不已,“快别哭了,祖母这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在太王太后的安慰下,伍榕止住了哭泣,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抽噎道:“这宫里头也就只有祖母疼惜榕儿了。”
太王太后活了一辈子,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笑道:“还在生大王的气?”
提起夫差,伍榕心中一酸,赌气道:“榕儿哪敢,不怕又被禁足吗?”
太王太后刮着她小巧的鼻梁,笑斥道:“你啊,口是心非。”说着,她叹了口气,劝道:“差儿毕竟是大王,你别总是与他赌气,哀家……也不知能护你到什么时候。”
见她说得伤感,伍榕连忙道:“太后太后长命千岁,自是能护榕儿一辈子。”
“长命千岁……”太王太后幽幽重复着这四个字,苦笑道:“要真是这样,那不是成老妖怪了吗?”
“怎么会是妖怪,分明就是仙人。”面对伍榕讨好的言语,太王太后好笑地道:“从小到大你这张都跟抹了蜜似的,听得哀家心里甜滋滋的。”
伍榕黯然道:“太王太后还像小时候一样疼爱榕儿,夫差哥哥却已经变了,他心里只有那个姓施的越女,榕儿听说,夫差哥哥还想立她为王后呢。”
听到这话,太王太后面色顿时一沉,“一个越女怎么能做我吴国王后,简直胡闹。”
伍榕酸溜溜地道:“夫差哥哥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恕榕儿说句不中听的话,再这样下去,别说王后,就连吴国江山都要拱手相送了。”说着,她拉了太王太后的手哀求道:“祖母,你可一定要劝劝夫差哥哥,千万不能为美色误国。”
“哀家……咳咳!”太王太后刚说了两个字,便剧烈咳嗽了起来,满脸通红,身子躬得像个虾米一样,看起来极是辛苦,咳了许久方才渐渐平静下来,待得取下掩唇的帕子时,伍榕赫然看到上面有一小片殷红,骇然惊呼,“皇祖母……”
太王太后神色平静地折起帕子,掩住那抹殷红,“哀家没事。”
伍榕哪里肯相信,急切地道:“不是,您刚才明明都咳出血来了。”说着,她又急急道:“榕儿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不必麻烦了。”太王太后唤住她,摇头道:“太医帮不了哀家。”
“怎么会呢,太医……”话说到一半,伍榕突然明白了什么,颤声道:“治不好了?”
太王太后抚着她苍白的脸颊,颔首道:“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去见先王了。“
“不要!”伍榕拼命摇头,下一刻她紧紧抱住太王太后,泣道:“榕儿不要祖母走,榕儿说什么也不答应!”
“傻孩子。”太王太后怜惜地道:“这是上天的意思,谁也改变不了。”
“榕儿不管,总之不可以。”说着,伍榕自太王太后怀中抬起头,泫然欲泣地道:“若是连祖母也走了,这宫里就真的没人疼爱榕儿了。”
太王太后没有说话,只是一遍遍地抚着伍榕脸颊,眼里满是怜惜与不舍,她虽看淡了生死,可依旧有自己舍不下的人与事,其中一样就是伍榕。
殿中寂静无声,只有伍榕低低抽泣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太王太后忽地唤过宫人,“去请大王与施女过来。”
太王太后口中的施女,自是夷光,在宫人离去后不久,夫差便带着夷光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犹带着几分泪意的伍榕,拱手道:“孙儿给祖母请安,恭祝祖母安康。”
太王太后微一点头,“坐吧。”
“谢祖母。”待得落坐后,夫差关切地道:“祖母急着召孙儿与夷光过来,可是凤体不适?”说着他就要让夷光给太王太后把脉,太王太后摆手道:“哀家没事,就是想与你说些事情。”
听到这话,夫差放下心来,恭敬地道:“祖母请说。”
“你今年有二十四了吧?”太王太后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夫差一怔,如实道:“回祖母的话,正是。”
太王太后微微一笑,道:“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娶妻,连你与公子山都出来了。”
夫差心中一沉,道:“如今乱世当道,百姓民不聊生,孙儿身为一国之君,当江山社稷为重;待平定天下之后,再成家不迟。”
“胡说。”太王太后斥道:“照你这么说,十年不平定就十年不娶妻吗?”
夫差笑道:“祖母对孙儿就这么没信心吗,需要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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