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方便去营帐内的茅厕,行军时,她也只能像今天一样溜很远去小树林里解决。
“原以为男人能做的我都能做到,没想到我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在站着解手这一点上,我就输的很惨。”她边穿梭在林中边嘀咕着。
终于找到一处幽静的林子,裤带都解了,突然……听见好像有人说话!
吓得她感觉提起裤子准备猫着步子跑。
不过……他们在说啥?
“主子养你,是养来给这些穷人治病的吗!若是半月内你还是杀不了那狗皇帝,你娘便再也见不到你了。”说话的人穿着一袭黑衣,林中昏暗,叫人看不清这人的脸。
“安排的事我自然会做,但是其余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你最好永远这么有底气,不然别怪我不念你之情。”
“半月,事必成。东西给我!”
月奴冷声道。
那黑衣人递了一个物什,萧樯也看不清楚,只听见这人一声嗤笑:“于你娘而言这无非是根破绳子,为一根绳子你就能如此为主子卖命,难怪说你是个怪人啊。”
月奴接过东西转身就走,头也没回,只是那黑衣人还暗暗站在夜里了许久。
狗皇帝?
果然!萧樯盯着他们,那女子果然有目的!
萧樯等他们两个都走了,才泄下一口气来,虽然她还是没有看清那黑衣人的脸,但是抓住月奴图谋不轨,她也能以此邀功了!
除此之外她最开心的便是,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解手了。
待萧樯沉着个脸返回营帐时,百姓正在给叶鞘和将士们敬酒。
李不懂看见萧樯,嬉笑着跑过来。
“萧将军,小的敬你!”
萧樯心里还在想着方才撞见月奴的事,也没多想,接过李不懂的酒直接干了。
“啧。”
没想到这酒还挺烈的。
“大伙!这位就是镇国大将军呐,来来来,萧将军,我再替将士们敬你一杯!”
李不懂又张罗道。
萧樯本想拒绝,她急着要去找十六和顾北玚说此事,但是周围的百姓闻声居然都围了过来,感谢萧樯把西营的木房给了他们住。
她拗不过,只得礼貌接了几杯,正准备走又被拦了下来。
“对了将军!那个!月姑娘!你方才不是问是哪位将军下的令吗!就这这位,你此时不来敬杯酒不太好吧!”
李不懂带着众人起哄道。
月奴也没推辞,玉指端着两杯酒朝萧樯走来。
“是你?”
月奴虽然早就从秦相那听闻了萧樯的名号,也在鬼市和她对峙过,但她还是佯装诧异道。
萧樯同样,浅笑一声,紧盯着她的眼睛道:“原来姑娘唤作月姑娘,难怪方才觉着这营中有一抹倩影。”
“唤我月奴便可。”月奴淡淡道。
数十杯酒下肚,萧樯直接喷了李不懂一脸才从人群中逃脱出来,走到原来的地方时,顾北玚说十六已经去安排送百姓回去休息了。
“你说,有人想杀我?”顾北玚脸上没有惊讶或者难过的神色。
萧樯也不吃惊,毕竟那日在宫里小殿下对于刺杀的神色也是如此,他们可能真的习惯了。
“是的,嗝……”
“想杀我的人还是一个不会功夫女子?”顾北玚看着她脸上两抹绯红,倒觉得有些好笑了。
“没错,嗝……”
“那……是一个美娇娘,想嫁于我?然后要去秋闱闹?然后用美人计?然后杀我?”
“嗝,对对对……美人计……”萧樯赞成的点点头。
“那你是担心我被杀,还是担心我中美人计?”顾北玚撑着头看她。
“当然不能中美人计!中了你就凉了你这蠢狐狸!”
顾北玚佯装怒意的拍了拍她的额头,萧樯昂着脸:“拍什么拍!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拍你!”
“你方才拍过了……”
顾北玚想起比起方才往他脸上抹土、然后一脸一本正经的那个她,好像喝醉了……更加可爱。
他心中有些喜意。他方才还在想,要怎么厚着脸皮开口说要留宿于此并且不被萧樯拒接,他怎么就没想到去给萧樯敬酒呢?
不过……他分明记得萧樯酒场千杯不倒,人送外号“萧不倒”来着的啊?
莫不是她装醉?
“困否?”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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