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空,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喝酒的速度略快了三分:“无伤大雅,据黑冰台的谍子来报,术剑剑甲于吉,单凭倒数第二剑太山,一剑击退了黄鸟。”
“等到剩下的最后一剑熬练完毕,就算于吉依旧止步于一品伪陆地神仙境,以他臻至化境的道家丹鼎外法修为,足以完成那件事了。”
褐斑脸容始终平静的红紫权贵,听闻于吉只出了第七剑便击退了相当于陆地神仙境的黄鸟,无不动容。
他们可都达到安心立命,不受外物影响的耳顺之年,养气功夫经过数十年的浸染,已然深入脊髓,这一丝动容不亚于中年而立之人的大声呼喊了。
动容之余,更多的则是大事将定的心安,第七剑击退黄鸟,那第八剑冲天飞起,八支小剑联袂飞出,该是怎样奇谲瑰丽的光景,令人神往啊。
画屏迤逦的楼阁内,再次陷入了平静,空留一道道细微的喝酒声,不过氛围比起刚才却要怡然自在很多。
随着刘辩渐行渐远,黄酷酒老者打破了平静,凝视刘辩头顶少了一半正在缓缓增加的大限刼数,感慨道:“一剑削去半数大限刼数的老剑尊王越如果加入我们,胜算便能由五成增加到九成了。”
其他红紫权贵的黯淡眼睛,瞬间大亮,遥望雕螭画鸾的马车,心中也是感慨颇多,有了这位把剑道极限硬生生拔高一重天的老剑尊相助,何止是九成,基本上有了十成的把握。
“呵。”酒意微醺的老剑尊王越,骤然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回望巍峨高耸的月旦楼,眼中似有剑光喷射而出。
杀意纵横。
缓步吊在刘辩身后的数十员将校,唯有关羽一人感应到了老剑尊微乎极微的杀意,斜握偃月大刀的右手,蓦地一紧,微眯的丹凤眼转向了月旦楼。
一群呈人字型的雁鸟,恰巧飞过月旦楼,纵是相隔数百丈,也被惊扰的阵型大乱,乱糟糟的散向了四面八方。
刘辩修炼的物道经,最重气机和势的运转,就如大限刼数消失一半,气机运转如意,武道修为水到渠成的进入了三品小宗师,这可是能够力战金刚境大宗师二十合以上的武道高人,说进入就进入了,可见气机的重要性。
当然了,对上关羽这种变态,别说三品小宗师难以战上一个回合,纵是二品宗师有些也难以撑过一回合,毕竟,那一招刹那春秋可是堪比蚍蜉的存在。
归来的这一路,老剑尊甚至有意无意的提及了一句,如果关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刀砍翻同一境界的金刚境大宗师,也是不在话下。
刘辩眉角一挑,默不作声的看向了月旦楼,脸色阴沉,气机运转之间,感受到了一股大劫临头的窒息感,好不容易可以畅快呼吸的他,再次回到了空气稀薄的高原,胸中郁结烦闷之极,目光微凝的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然来到了一处大门高阔的府邸,大将军何进轻拭额头的细汗,瞧着愕然的刘辩道:“舅父知道你早就想搬出皇宫了,以前顾及阉宦可能刺杀你,所以才不让你住在宫外。”
“现在......”大将军何进的双眼落在了斜握偃月大刀的关羽身上,见他即使是身着一件破旧绿袍,依旧掩盖不了那睥睨天下英豪的惊人气象,大为满意,却又冷不丁的望了一眼荆州方向,感慨万千。
大将军何进这么多年以来,不惜承受与卖官鬻爵的阉宦蛇鼠一窝的骂名,竭尽全力到有些丧心病狂的搜集神兵、神驹、神将,目的便是为了让刘辩有足够的珍宝,招揽人心。
当他听闻武曲第一人,或者说知道护佑外甥十几年的庞德公,耗费极大的代价协助外甥招揽了关羽之后。
早就在大将军府的宝库,现如今的太子府宝库中,精挑细选了一身衣冠皮靴,并且命令匠作大将綦毋凎亲手铸造了一件宝甲。
刘辩见舅父努嘴,心照不宣的轻拍手掌,四名俏丽少女从左右两侧走出,手中分别捧着一个紫檀木盒,后面则有四名力士抬着一个黑木箱子走了过来。
他依次打开紫檀木盒和黑木箱子,青鶡武弁冠等衣冠,以及一副钓嵌龙鳞甲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将士和簇拥在太子府外的世家子弟,见到华美的冠袍飞带大为羡慕,当他们见到在太阳的照射下,游离着滢滢碧光的钓嵌龙鳞甲,羡慕尽数变成了火热。
世家子弟虽说平时不学无术,但对于各种珍宝品质、做工、产地,可谓是如数家珍,识货的他们一眼便看出了钓嵌龙鳞甲出自何人之手。
那可是与越国剑炉上一代剑首越嶽齐名,并称为天下三大铸器大宗师的綦毋凎,三大铸器大宗师对于刀戈弓甲无一不精,但是各有所长。
常言道越氏铸剑綦毋作甲,越嶽铸造的名剑独占鳌头,綦毋凎铸造的宝甲则独步天下。
不过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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