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睡觉是我和你小娘的事!”他再次打断儿子的幻想。
“夫君!”忻桐为之失笑,却又为他言下之意羞窘不已。
“可是,小娘是我的……”
“她是我的,是我明媒正娶纳进门的妻子。”
“小娘是我在街上自己选的。”
“没这回事!你要找人和你一起睡觉,长大以后自己解决……”
望着他们父子俩斗嘴,忻桐的笑容从没停过。像这样吵吵闹闹的,插科打诨也不介意,每个人的言语中都隐含着关怀与爱,这才是真正的家吧?
她在心里对着父亲说道:爹,女儿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穆弘儒因治水有功,被皇帝升为工部侍郎,另外为了弥补忻桐的委屈,也去了她的罪,外加诰封三品淑人。皇帝用了另一种方式,对死去的神厨忻昆做了补偿。
近来穆府里,大大小小都办着把府邸由开封迁至京城的事宜,大伙儿忙成了一团,但在这么忙的时候,穆弘儒与穆丞却没有忘了最重要的事——他们磨着忻桐,一定要她好好煮一顿,来慰劳一下父子俩已饿了两年的馋虫。
忻桐被他们弄得好气又好笑,却仍是依言下厨。江南与开封这内陆城市不同,水产丰富、蔬果缤纷,好久都没有煮过河海鱼鲜的她,恰好趁此大露一手。
第一道菜,荷叶蒸蟹上桌,父子俩闻到荷叶的清香、看到蒸得恰如其分红澄澄的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筷子一举,便飞快地各夹起一只蟹蝥,大快朵颐。
忻桐满足地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相,又回到厨房,完成第二道菜。
当这道酒酿鲥鱼上桌时,她好笑地发现方才的蟹早已被他们清空,剩一桌子的蟹壳,两双眼又巴巴地瞪着还在她手上的鱼。
闻到酒酿的香气,穆弘儒在心里笑了,表面仍是十分严肃道:“丞儿,这道菜加了酒,你尚年幼,还是不吃为宜。”
“爹爹此言差矣。”也算苦读了两年书的穆丞,真要咬文嚼字起来,可也初有小成了,“孩儿未来若延续爹的脚步,总是要适应官场文化,这酒不早点让孩儿尝尝,怎知孩儿能否承受得了这穿肠毒药?说不定日后在重要场合酒后失态,更是大为不妥。”
穆弘儒居然被说得完全无法反驳,倒是忻桐忍不住噗哧一笑。“吃酒酿怎么会和喝酒一样呢?酒酿补气养血,最是滋补人体,你们父子俩如此推来推去的,要不这道菜我别上好了。”
“不不不,一定要上!”穆弘儒急忙起身,自个儿去将她手中的菜端来,还故作镇定地对穆丞道:“丞儿,既然如此,爹特许你吃这道酒酿鲥鱼,练一练酒量也好。”
“是,谨遵父命!”话说完,他筷子早已插上肥厚的鱼身。
穆弘儒见状,当然不遑多让,急急忙忙也跟着风卷残云吃起来。
接着的五色鳝糊、药炖羊肉等,全都让父子两人吃得满足又开心。最后,热腾腾的蒸笼由忻桐手上端来,可让父子俩乐翻了天。
包子、包子啊……外头的包子,他们都吃到退避三舍了,甚至闻到肉的香气就想吐,然而忻桐做的包子硬是不同,那种自然散发的清香,简直教人无法抗拒,只想快点将那些白白胖胖的包子塞进嘴里。
蒸笼一开,却只有两个包子,因为忻桐是想他们已吃了这么多菜,包子一人一个刚刚好。
哪知父子俩却只是沉默地盯着蒸笼,各自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独吞。
废话!等了两年的美味,怎能如此轻易罢休?
“咳!”穆弘儒清了清喉咙。“丞儿,你读书的时间……”
“早上就读过了,爹。”
“那习字……”
“也已经习好了。”穆丞没好气地望着他,“爹,你想些新词吧?这一招对孩儿已经没有用了。”
新词?穆弘儒想了想,皱着眉道:“那你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能让出这个包子?”
条件?穆丞的眼睛眯了起来,仿佛就像他父亲在算计时的表情,教忻桐看得不禁莞尔。
“那,你要把小娘让给我五天,这五天小娘只能陪着我,晚上再还给你。”看着包子,穆丞忍痛道。自从小娘回府后,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父亲霸占了,他想和她说些体己话甚至撒撒娇都没办法。
“五天?太长了!”要他和忻桐这五天都只有晚上才能见面,这怎么可以?
“四天?”
“那和五天有什么不同?”
“最少三天,否则丞儿就要吃包子了。”
“不,最多一天。”穆弘儒给了儿子一个眼神,“丞儿,你附耳过来。”
接着,忻桐只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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